“明天打个报告,我申请调别的单位去。”
陶景湖沉默片刻紧了紧怀抱。
“夫妻在一个单位容易引发问题,我提报,你审核,以后出了问题没法说,到底是无意的还是徇私了说不清楚。”
陶景湖扭头闻着她的头发道:“我知道这个道理,就是不想和你分开,而且,你去了专业不对口的工作岗位,就不能施展抱负了。”他心里不能说不亏欠。
“小心、谨慎,一切安排以你为重,我呢,就申请一个轻松点的单位,方便照顾你和孩子。”
陶景湖心里怅然若失,翻身压住于蓝要做。
“你不累啊。”
陶景湖有理有据:“我工作尽职尽责,在夫妻义务上也不能松懈,快把腿分开。”
这才算是天底下顶消乏的事,七年夫妻,他不再像新婚那样舍生忘死,整个人趴在于蓝身上控制肌肉收缩浅浅进出,偶尔停下来接吻间或说两句情话。
“你走了,咱们白天就见不着了呢。”
“天天搁一块不腻啊。”
“我恨不得天天连在一起,就现在这个样。”
“不羞。”
“我当终老是乡,不愿效武帝之求白云乡了。”
“你做汉成帝我可做不来赵合德。”
他们正耳鬓厮磨情话绵绵的时候,突然有人问道。
“爸爸,你在干嘛呀?”小飞睡意朦胧,坐着揉眼睛。
陶景湖猝不及防被于蓝一脚踢开从床上掉了下去。
于蓝清了清喉咙哄小飞:“怎么醒了啊,是想尿尿吗?不想啊,那妈妈拍拍,睡吧。”
陶景湖坐地上咬牙切齿。
第二天陶景湖去领导那里汇报工作。
“这有一封你家乡政府的一封信,你先看看。”
陶景湖心中不安,接过来定睛看去,抬头已是浑身冰凉。信上说陶父在公私合营期间贪污了供销社的钱,应该予以枪毙,而陶景湖作为他的儿子,使用了他贪污来的钱也要严查,陶景湖无心看下面的东西,视线只在枪毙两个字上,浑浑噩噩回到家里,进门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