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浑身一颤,呼吸急促了几分,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足足过去了能有半分钟,白清惨白色的脸上绽放出一个讨好的微笑,他用美丽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贺之岚放在桌上的另一隻手腕上,oga玫瑰味的信息素淡淡的逸出,浪漫又美好,是会让alpha欲罢不能的味道。贺之岚的目光却更加锐利和冰冷,其中似乎夹杂着冰渣子,他冷冷开口,“放开。”
白清愣了一下,讪讪收回手,贺之岚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在手腕上来回反覆擦拭后,将手帕扔到桌面上,站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白清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神色由恐惧转为平淡,又转为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得意、忧虑、在意等等,他往后靠向椅背,抓起那个手帕,在手心里狠狠握紧后,嗤笑了一声,扔下手帕,手指摸向咖啡桌底部,目光扫了周围一圈,见无人注意之后,悄悄收走了一个黏附在桌子下方的黑色录音笔。
晚上,郁崇果然按照约定回了家,那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进了齐可人正在衝澡的浴室。
齐可人想回头看他,却被他捂住了双眼,在一片静默中,齐可人被自己丈夫强壮的手臂牢牢钉在浴室的瓷砖墙面上,身前是冰凉,身后是火热,尽管前一天晚上的床事让他下面还有点疼,但oga薄薄的身体还是尽可能的柔软顺从,喘息着承受了他的alpha。
一切平息后,齐可人帮自己的丈夫擦背,两人回到床上。
郁崇在黑暗中平躺着,侧脸的轮廓清晰好看,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有几分冷情的味道。
齐可人默默看着他,心里的话转了几个圈都没能问出来。
在看过那些照片后,他的丈夫,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到家里,和他共度了这两个缠绵的晚上呢?那些照片,是不是他故意留在口袋里,要自己看到的呢?
第二天一早,郁崇在阳台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他回头看了正在整理床铺的妻子一眼,问他,“你和贺之岚私底下见过面?”
齐可人其实一直在等郁崇问他,他抬头看自己的丈夫,嘴唇抿了抿,“那些照片是p的,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上次在你办公室,最后一次见面是昨天。”
郁崇眉目幽深,定定地盯着齐可人看了一会儿,吃过早饭就离开了家。
从那天之后,郁崇几乎天天都回家,但时间都很晚,到家了什么话都不说,隻把齐可人狠狠压在家里的各处,动作粗暴,第二天一早又早早离去。
那阵子,亲戚家有人生了小孩,郁母看着喜欢,就开始催促他们要孩子,每次齐可人去看望他们总离不开孩子的话题,甚至有一次,齐可人晚上都睡了,接到婆婆的电话,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劈头盖脸就问,“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能怀孕?”
齐可人一口气憋在胸口里,闭了闭眼,解释道,“我和郁崇结婚时就做了打算,要再等两年才要孩子。”
婆婆说,“我跟阿崇说了,他也同意要孩子了,年内你必须得怀上。”
过了几天,原露又给齐可人打了电话,“你婆婆催生都催到我这里来了,看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就有几个臭钱吗,以为谁不知道似的,她家当年穷得还不如咱家呢,高中都没毕业,怀了孩子郁家才不得不让她进门,她还不知道郁家那些非富即贵的亲戚们背后怎么讲究她的,我呸!”
齐可人皱着眉头道,“妈,这不是我们该讲的事,你别跟郁家的亲戚说这些,最好就不要跟他们联络。”
原露在电话里嗤笑了一声,“嫌我给你丢人啊?就路上碰见的,没特意见面。”
齐可人“嗯”了一声。
原露接着道,“你弟弟最近要参加个国际夏令营,家里钱不够。”
齐可人抬头看天,有稀薄细小的雪花从天空中坠落下来,落在手心凉凉的,他开口问,“要多少?我给你转帐。”
宴会
孩子还没怀上,婆婆找了个老中医给齐可人开了药,让郁崇给他带回家。
郁崇最近没怎么回家,一回来就把这个拿回家来。
齐可人摸着那些药包发愣,郁崇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了他一眼,“想喝就喝,不想喝就算了。”
齐可人问他,“你想要孩子了吗?”
郁崇眉头微微皱着,“总要生的,早一些也好。”于是齐可人就开始天天熬汤药,屋子里总有股苦味。
孩子还没动静,早上出门上班前,郁崇劝妻子,“压力不要太大,这个事要顺其自然,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发动车子之前,他透过车窗和送自己的齐可人说,“有空多回去老宅看看,他们年纪大了,一屋子佣人厨师也没什么话可说,你多去陪他们聊聊天。”
齐可人点头答应了。
郁崇跟母亲的关系并不算好,他跟齐可人讲过,年幼时郁母对他极其严格,样样都要他比别的孩子做得好,弄得他的少年时期一直过得很累很压抑。他长大后,郁母对他的控制力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