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可人眼圈通红,“你想怎么样,我们已经结婚了。”
白清轻抚着洁白脸颊边的羽毛,“如果我是你,我会知趣地主动提出离婚,不让郁崇为难。”
“他不会同意。“齐可人努力抑製,可声音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白清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不相信的话,我们打个赌吧,过阵子到你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了吧,我们就打赌,结婚纪念日那天,他不会回家,而是会跟我在一起。”
齐可人咬牙,目光与对方胶着在一起,他说,“好,我跟你打这个赌。”
白清达成了目的,看了眼外面,笑着叹了口气,“知道你现在没心情见人,我帮你一把吧。”
齐可人不解,白清已经笑着离开了阳台,玻璃门哐一声关上,齐可人听见管家问他,“白少爷,您看见我们少夫人了吗?”
齐可人听见白清笑了一声道,“我刚看见他和齐家那一家三口回去了,他没跟你们打招呼啊?”
管家纳闷道,“没啊,老夫人说这些宾客的礼物还要他拿主意收拾呢。”
白清道,“哎呀,这个活我能干啊,陈叔要是信得过我,我来帮你弄。”
管家喜道,“那太好了,就麻烦白少爷了。”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齐可人握紧了手边的窗帘,血脉回转,知觉全都回来了,隻觉得两条腿钻心的疼。
海边
这天晚上,在管家等人认知中早该离开了的齐可人,在郁家老宅宴会厅的阳台上躲到了凌晨,等老宅里最后一盏灯熄灭之后,他才迈着被冻到僵硬的双腿,悄悄离开,他怕发动车子开大铁门的声音会惊动郁家人,在路上步行了五六公里后,才找到一辆夜班出租车,打车回到了他和郁崇的家里。
小别墅里没有人,郁崇没回家,应该是留在了郁家老宅,管家肯定跟他说了自己跟父母回家了,他不会对自己的消失感到奇怪,或许,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在。
郁家老两口肯定气得不轻,不知道郁崇要怎么安抚这二老的怒气。
白清应该也留在了老宅,公婆一向喜欢他,想必他能更好地劝解二老。
躺在冰凉的床上,齐可人浑身瑟瑟发抖,空调暖风开到很大,仍然难以让他冻了大半宿的身体回暖。
这一晚上,他经历了太多事,他的人生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期,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他回想着这一晚上发生的所有事,先是对他莫名其妙印象不佳的潘老的出现,再就是被人故意接来的齐家三口,还有令公婆暴怒的继父到处求人收简历的行为。
齐可人眉头皱紧了,把所有细节在脑中过了一遍,喃喃道,“我家里的情况虽然一直没公开说过,但只要有心查,并不难查到,这倒是说得通。可我在阳台躲了那么久,别人都没发现,为什么白清一进来,就毫不犹豫地扯开了我这边的窗帘,正正好好就出现在我面前?”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疑点,“上次在书法协会,王旦告诉我,我对潘老作品的评价和之前白清的一字不差,内容相似会有可能,可一字不差怎么可能做到?”
齐可人百思不得其解,越想就越觉得头疼。刚刚入冬,天亮得晚,好不容易有了光亮,却是个阴沉的阴天,太阳一直没露脸。齐可人头疼到极点时,才发现自己是发烧了,他爬起来给自己吃了两颗退烧药,再也挺不住回到床上沉沉睡下了。
太阳即将落山,晚霞映满了半个天空。
公寓楼里独居的小萱正趴在床上看小说,看到高兴的地方兴奋得直蹬腿,把床单弄得都皱成了一堆。她拿起手机给闺蜜群发了个群发消息:“发现了一本贼甜的甜文,甜到齁人,有红包就发文名!”
她倒不是贪财,就是和闺蜜们互相常开这样的玩笑,所谓红包也不过是包个一块两块,互相发着玩玩。
果然,很快群里就有了回復,小雅回道,“想要红包可不容易,你得先给我们个诱饵尝尝吧,我们得先看看它香不香!”
小萱在床上兴奋地滚了几滚,才咔咔打字回復,“简直不要太香了好吗,刚才我正看到小攻他们家开老爷子生日宴,有不开眼的亲戚欺负我们小受,那小攻可真是衝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狗屁亲戚朋友,直接给晾在宴会厅,在阳台找到小受以后,直接扛在肩膀上,回到宴会厅当众就抱着亲宣示主权,然后就放话:谁跟我老婆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以后就没必要再来往。然后就干脆利落把那几个惹事的亲戚赶走了,一点面子都没给留,简直甜死了!”
小雅来了点兴趣,“你这个文里有没有白月光什么的啊,我可是最讨厌白月光替身这类的情节了。”
小萱啪啪回復,“你放心,这可是甜文,哪来那些膈应人的人物,就是一开头小攻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算不上朋友的人,心里是暗恋小攻的,还给小攻写过情书,当然被小攻毫不留情拒绝啦,后来这人在小攻和小受结婚前,拍戏时出了事故死了,小攻连葬礼都没参加,隻让人送了花圈,那会让小受误会的事,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