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远了,他跟刘布说,“这两人太大胆了,趁着宾馆没人就开着门乱搞,也不怕传出去影响不好。”
刘布鄙夷地撇嘴,“早就看云莛不顺眼,一个alpha甘于委身于oga,真是为了红什么都干的出来!”
听见目前最大的敌人被这么骂,白清心里格外舒坦。
刚进组那几天,白清相当乖巧,除了那个司编剧以外,没敢弄什么么蛾子。
但他本就不是一个能消停下来的人,何况对庄云生还存着几分希望看对方倒霉的心思,晚上下了戏分别给郁崇和贺之岚打了电话,主要内容就是告诉他们云莛和庄云生关系非同一般。
打完了,他又开始后悔,因为郁崇在电话里发了火,警告他不要造谣,还说他戴有色眼镜看人,就差没直说他狗眼看人了。
白清本来想着庄云生长得太像齐可人,担心郁崇拿他当替身,就想趁机恶心一下对方,让郁崇断了心思,却被郁崇给骂了一通,心里极不舒服。
这三年来,头一年里,他还非常想嫁进郁家,对郁崇还有他父母各种体贴照顾,他也没白费工夫,郁父郁母都非常希望自己能和郁崇结婚,但郁崇就是油盐不进,因为他帮过对方,所以也不至于冷言冷语,但总是不够热情,让人觉得意兴阑珊。
最近这一年,两人来往越来越少,再加上郁崇开始刻意排斥潘荣开,白清的地位就越发尴尬,他对嫁给郁崇这件事不像刚开始那么热衷了,毕竟他想嫁给郁崇的初衷是因为想取代主角齐可人的位置,郁崇也确实让人动心,但现今这个状态,他努力了这么久都没进展,也就想着,先这么耗着,如果碰见更好的,也不是非郁崇不可,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搞事业,能当个影帝视帝的也不错。
挂了电话,他想了想,又给贺之岚拨了过去,上次贺之岚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到底是帮了他一把,这人聪明极了,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让云莛就范,乖乖把一番让给了他,要不是庄云生和云莛关系特殊,估计连这个男二都不一定能演到。
他给贺之岚打电话,是想给对方传个口风,《旧时花颜》这部戏从在郁朝娱乐开始筹拍,到现在改换到庄子娱乐,么蛾子不断,他担心没几天云莛再次上位,所以给贺之岚打打预防针。
白清在电话里说,“云莛这家伙挺能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庄云生搞到一起去了,怪不得庄总能不计前嫌,出这么个事还能让他回去演男二。”
贺之岚“哦”了一声,白清还以为这个话题也就不咸不淡地过去了,正打算絮叨一下自己最近状态不错,暗暗提醒一下对方,贺之岚就突然说道,“过几天我去一趟剧组。”
白清愣了一下,电话挂断以后,才反应过来,贺之岚虽然没多说话,但实际上反应竟然比郁崇还大,他想来想去,觉得贺之岚来了也挺好,他演这个角色背后议论的人不少,到时候他以自己的名义请剧组工作人员喝喝奶茶吃吃点心,也能给自己长长脸,跟工作人员示好,打打关系。
第二天上戏,白清眼见着庄云生在陈导旁边坐着,看着那张脸,心里就憋屈。
今天拍的戏份是少年阮故因为一段戏没唱好,被师傅责罚的场景,前一天晚上他忙着打电话,完事挺晚了,也没刚开始那个热情了,就没让老师给讲戏,反正就是受虐吗,哭得美他最在行了。
结果拍了好几条都没过,师父拿着戒尺抽他的背,看着力气很大,但实际上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后期还会补拍戒尺抽到后背上的细节,白清在感觉到戒尺贴到身上时,就一脸痛苦地隐忍地抽泣了几声,陈导就喊了咔,陈一升一拍戏脾气就升级,在片场简直就是个炸雷,一点就着,不点有时候也着,剧组一天天大小事都找他,大家也都理解他火气大,再加上人家江湖地位在那呢,剧组里工作人员包括演员都很尊敬他。
执行导演见状赶紧跑过去,问陈导哪里不妥,陈导大嗓门骂道,“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阮故是憋了泡屎拉不出来!这段戏是少年时期的重头戏,拍不好谁他妈都别吃饭别睡觉了!”
这话骂得太难听了,白清家世好,进了圈子就没受过这委屈,当时就忍不住翻脸了,站起身冷笑道,“我身体不舒服,今天不拍了。”
说完转身就走,他助理刘布来回看了看,也跟在后头要走。
陈一升的脸色气得酱紫,这几年随着他的好剧出得越来越多,还真没有人敢跟他这么叫板。有时候他骂得过分了,过后也会当众说几句好听的,再请人家吃个饭喝个茶,给了面子,也就过去了。
他想继续骂人,又碍于白清的背景,嘴巴张了张,到底没再骂出口。
“慢着!”在剧组一向不干预拍摄的庄云生突然开口了。
白清的脚步顿了顿,他虽然看不上庄云生,但人家毕竟是老板,是製作人。
庄云生就坐在导演的躺椅里,懒洋洋靠在那里,声音不大不小地说,“白清坚持一下,把戏拍完。”
白清额头青筋都鼓起来了,转身面对他,一字一顿道,“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