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恨,就越看齐可人不顺眼。
她想尽各种办法让他不好过,明知道郁崇暂时没打算要孩子,也以此为借口大骂齐可人,频繁催促他,让他心里不舒服,家里有什么事,她就给齐可人打电话,让他来办,把要帮忙的雇工都赶走,就让齐可人自己动手,让他受累,让他知道,就算嫁进郁家,也不是让他享福来的。
白清私底下跟她哭了好几次,说齐可人故意针对他,她听了更加生气,这个齐可人自己当不好郁家的儿媳,自己不称职,还这么对这么单纯可爱的白清,她顿时心疼不已,买了礼物安慰,经常叫这孩子来家里,给他做好吃的,给他塞红包。
就这样,有一天,白清跟她说,“阿姨,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不要继续等了。”
她听了立刻大惊失色,“怎么了,小清,阿姨答应过你,一定尽快逼他们离婚,让阿崇娶你。”
白清哭着说,“我实在太爱阿崇了,我不能没有他,可他都不肯好好看我,我觉得没有希望了。”
她咬了咬牙,跟白清说,“阿姨有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要让郁崇对他彻底死心不说,还要让郁崇恨上他,见到他都嫌碍眼。”
白清抬眼看她,泪盈于睫,“阿姨,你有什么好办法啊?”
她笑着道,“男人最怕的就是老婆不忠,让齐可人出轨不就行了吗,到时候让阿崇去捉奸,这事好做,不过就是得找个靠谱的人当奸夫。“
白清“啊”了一声,“这不好吧。”
她摸着白清柔软的头髮,安抚道,“你不要太善良了,阿崇是个心软的人,咱们不这么做,他永远也不可能和齐可人离婚,再说,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齐家那几口子人丢死郁家的脸了,阿崇在外面也难做,我们这么做也是替他分忧。”
白清犹豫地半天没吭声,她看着这个简单纯真的孩子,又继续劝道,“放心吧,这事跟你无关,你就当不知道,东窗事发的话,我自己全部承担。”
白清这才稍微放松下来,笑着说,“阿姨对我真好。”
她也笑着道,“真是好孩子。”
白清想了想,说,“奸夫,”有教养的孩子就是不同,连个污糟的词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红了脸庞说,“我倒是有个好人选。”
她眼睛一亮,急切地问,“谁?”
白清回答:“贺之岚。”
就在这次计划酝酿时,她逼着齐可人喝助孕药,其实药剂是避孕的,她怎么可能让齐可人真的怀孕呢。
刚开始那些药都是正常的,除了避孕没什么不对,但是在郁崇和齐可人都放松警惕时,她才给了第二批助孕药,这次的药里她都加了白清给她提供的一种致幻剂,据说是年轻人在酒吧里玩的时候常用的,没什么副作用,喝适量能致幻,带来一些感官刺激,喝多了顶多会睡着,只要不超过危险剂量,人就不会出大事。
她当时也疑惑过为什么单纯的白清会有这种东西,白清跟她解释,是他在拍戏的时候,遇到的明星同行给他的,他肯定不会用,但想到有这么个用处,才保存着拿来给她。
这个解释很合理,她没多想,就把药分成份,放进了那些中药袋里,这次她没费事去开那避孕药,直接就用普通治疗感冒发烧的中药,反正就喝一次,问题不大。
在送药给郁崇的第二天,她打电话给儿子,问齐可人喝了药没,郁崇不疑有他,隻以为她抱孙子心切,表示亲手喂齐可人喝过了。
她就趁两人都不在家,偷偷拿钥匙开了儿子的别墅大门,把冰箱里剩下的药都拿走处理掉了。
之后,她就按照原计划,找儿子去酒店捉奸,其他的一切白清都按照她的吩咐安排好了。
等到郁崇到达酒店房间,看见床上的齐可人和贺之岚时,那表情她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一刻,她几乎后悔了自己这次的计划,但也只是那一刻,之后,她看见原露发疯,看见齐可人彷徨无措,看见郁崇决绝离开,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之后,齐可人意外身亡,她还偷偷给他立了个牌位,在家里祭拜,祈求齐可人不要迁怒于她,她是不对,可她都是为了儿子。
再之后,她本以为郁崇会娶了白清,开始她希冀的那种生活,却没想到,郁崇好像是知道了什么,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以前他们母子并不算太亲,都是因为她对儿子太过严格的缘故,但是像现在这样,经常用充满怀疑和敌意看着自己的郁崇,她还是陌生的,无法接受的。
她让白清使使劲,多跟郁崇接触,可白清哭丧着脸说,郁崇根本不搭理他。
她去劝郁崇,儿子却对她视而不见,她拽着老公一起去劝,郁崇还是对他们不冷不热的。
后来,郁崇连家都不回了,每次就算有事回来,也是来去匆匆,这三年多来,竟然一天都没在家住过。
她能明显感觉到儿子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让她更加愤怒,她回家就把齐可人的牌位扔到地上踩了个稀碎,“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怎么会这样!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