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以后的他更是义无反顾想要赴德学习机械自动化。
而当时的赵明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现在国家极力提倡科技兴国,燕大引进了全世界的顶尖人才。
很多哈佛、牛津的华人科学家们都已经回国,并带回来很多前沿技术。
他感兴趣的机械自动化更是重中之重,因为这门学科关系到很多行业的发展,b如航天卫星和火箭发s。国家正处于此行业高速发展的时期,未来不可限量。
最终贺斯钰被说服,留了下来。
两人的谈话密不透风,钟仪很难cha嘴,但她也并不觉得难熬,而是听的津津有问。
听学界大能说话本就是一种享受,无关功利,仅是开拓眼界就已经是赚到了。
直到他们提到两人的母校,燕北大学。贺斯钰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钟仪现在在备考燕大的研究生。”
“哦?是吗?”赵明德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随即恍然大悟:“钟仪学的经济学吧!”
她故作嗔怪地瞪了了贺斯钰一眼,笑着答道:“是的,赵老师。”
随即立刻表明了决心:“赵老师,我会努力的。我的梦想可是成为您的亲传弟子!”
一句半是俏皮的话语逗得赵明德仰首大笑,说道:“好好好!期待能在面试的时候见到你!”
贺斯钰和她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夜se渐深,厅堂里,暖h的灯光照的整个室内都弥漫着柔柔暖意。
餐桌旁上的宾客早已进食完毕,服务人员将残羹剩饭收走,换上新沏的花茶。
茶香四溢,交谈声不止,他们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
贺斯钰向赵明德介绍自己专业的时候,脸上熠熠生辉的神情看的钟仪心生yan羡。
那个拿着儿童玩具里的电子元件就能研究一整天的小男孩,现在已经可以自主设计机器人的处理器模板,对各种仿生结构熟记于心。
而这些也仅仅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她羡慕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身上流露出的自信和从容,那是钟仪从未在别人身上见到过的。
普通人仅仅是处理生活琐事就已经耗费大量jg力,更别提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深耕。
就算有,也需要整个家庭付诸努力,牺牲家人的幸福。
更何况大部分的人穷极一生也无法探寻到自己真正的天赋点。
他们的世界就只有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如同井底之蛙,看不到更多的可能x。
眼界不够开阔,所以纵有天赋也会白白埋没。兜里没有金钱,所以追梦路上,创业未半便会中道崩殂。
如果不考虑挣钱,你会从事什么职业。大多数人的回答都不会是现下手头的工作。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但要怎么办呢?每天早上起来一睁眼,最先面对的就只是眼前的苟且。
钟仪也是。
当初选择经济学只是觉得这个专业容易就业。
起早贪黑的学习也并不是因为热ai,而是因为她笨,她需要付出更多的jg力才能提高自身竞争力,才能在毕业后于高楼大厦中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格子间。仅此而已。
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她透过落地窗,眼睁睁地看着雨势逐渐加大。
雨滴融化在池塘里,于路灯的照s下,泛起的涟漪清晰可见。
钟仪偶尔也会接过贺斯钰和赵明德的话题闲聊几句。
更多的是神游天外,心中的涟漪也荡的让人无法忽视。
看得出赵明德对贺斯钰非常赏识。世代经商的贺家,唯有贺斯钰是一gu清流。
他继承了母族的衣钵,醉心学术,所以格外招赵教授喜欢。
雨势渐缓,两人的交流也接近尾声。
赵明德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准备告别。
他看了眼钟仪,想对贺斯钰说些什么,又yu言又止,最终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说:“好好对人家。”
院子里绿植繁多,雨后激发出浓烈的青草香,清新怡人。
深秋夜晚本就寒冷,现下又多了几分sh气,钟仪抱着肩膀摩挲了几下,企图驱散透骨的寒意。
送别了赵明德,贺斯钰见她瑟缩的像个鹌鹑,自然地将昂贵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身上,自己只身穿一件白se的t恤。
不知道他的衣服都是从哪里淘来的,t恤薄的能透出他的rt0u和肌r0u轮廓,仿佛轻轻一扯就能碎掉。
“……要不你留着自己穿吧,你里面的衣服太单薄了。”钟仪作势要把他的外套褪下。
不是心疼他,只是觉得有伤风化,像是穿了一件透视装……
贺斯钰豪气摆了摆手:“没事,不用担心,我不冷。况且一会儿咱们就坐车上了。”
“……”
刚刚对他的敬仰和yan羡仿佛泡影,顷刻间烟消云散。
想起来两人在日料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