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培盛不免有了几分好胜心，回头就想把人接过来，偏他在电话里说了好几次，那娇人儿就羞羞答答地不肯过来，还拿着说什么走不开啦的，还有什么她最近努力往上升，得注意着点形象什么的，到叫他好一阵着恼，不免就怀疑上了是不是卫枢拘着她的，这还是占了一点儿的——

叫他更为怀疑的就是她厌了他。

只这念头一起来，就叫他怎么也坐不住，只现下儿到是开着党内大会，他也不好就这么着甩手走人，只得叫她那些个不中用的理由将他给打发了。

这会儿上，老卫到是雄心壮志的，总结了当下工作的成就，又展望了将来，总归是讲得人心cha0澎湃——他坐在下头，就这么听着，待老卫下来时，他才同老卫轻声说了句，“窈窈她没跟你过来？”

老卫摘了眼镜，瞧他一眼，“她不敢来，怕叫人说嘴。”

齐培盛轻哼一声，“现儿到是还怕人家说嘴，到会陪着你。”

老卫还能听不明白？这醋味儿可浓得很，到叫他闻了一回，不由笑着轻声道，“你晓得她面皮薄，哪好意思现下儿就过来露脸？她要真那样儿，你也怕的怕叫人给盯上的。”

齐培盛闻言，到是叹口气，就看向他手边的保温杯，“也得是你了，才叫她另眼相待的。”

老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他盯着自己的保温杯，到不慌不忙的，面上也不见不好意思的，到十分有正主的范儿，“你也别b得她太紧，她就面皮子薄，不肯再往你这边儿来的，你好声哄上一哄，将她哄透了就好了。”

这算是提点他了，到叫齐培盛心里头火起的——他就仗着自个儿被她叫声舅舅，那一声声的舅舅，听得他心都要su麻的，哪里还敢b她的，也就老卫这么轻飘飘的提起来，叫他心里头五味杂陈，“你说着惯好听的，她可是叫你给哄着了？”

老卫确实将人哄着了，叫人羞答答地还是缠着他，这份儿得意到是不好在齐培盛面前露出来，还得一副正经样儿，“也是看在多日未见的份上，才叫她软了心肠。”

齐培盛懒怠听他提点，他自个儿的窈窈，还能需要他来提点？“我叫人接过来，怎么着，也得同我吃上一顿才好，不好叫她在外头太过头了，就独叫卫枢一个儿占着。”

上头一个人说完，老卫带着鼓掌，淡淡地说了句，“你呀，也得替卫枢想想，好歹是……”

齐培盛站起来，轮到他了。

他站在上面，电视直播的，叫张窈窈看在眼里，欢喜在眼底，一个个的，都上去站在最上头讲话，不光有老卫，还有她舅舅——她都不敢多瞧老卫的，哪怕人家在电视上，就想着前儿个同老卫那些个事儿，她就羞红了脸，都难以想象他那副正经模样下同她歪缠的样子，更想着他非得拿着自己挤了n的去喝。

甚至她都要怀疑，老卫手边那保温杯里装的都是她的n水，分明是要给孩子喝的，偏叫他非得带走，还这么喝——

叫她羞得都不敢看人一眼，偏这是学校的活动，都往大礼堂一坐，乌泱泱的学生将大礼堂都挤满了，她嘛，身边学校的教职工，自然也是在的。

都不敢面对老卫的脸，明明人家在电视上，她都觉得他好像透过电视在瞧着自己，就有些受不住——就算他坐回去了，电视镜头还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都叫她心儿都砰砰乱跳，这事上也就舅舅上去了，才叫她稍微安生些。

舅舅在讲话，穿着西装呢，一瞧着整个人都是意气风发，就是她印象里的舅舅一直这样子，方才是老卫呢，现在是舅舅——两个人都在她眼里哟，就深深地长在她眼底一样。

王姐见她看得入迷，就用手肘轻撞她一下，见她侧过头来，就小心翼翼地凑上去，“你舅舅今天可帅的，我瞧着都迷si人。”

她还不肯认的，“哪里有，舅舅他呀哪里有什么迷人的，他脾气可不好了。”

王姐撇嘴，“这样的人，脾气再怎么不好，也是好的。”

张窈窈可不认的，她觉得自个儿在舅舅手里吃过苦头的，也一直觉得舅舅脾气挺大的，上回舅舅生日，她不就给忘记了嘛，后面找舅舅，他就不理人——

她到问着王姐，“要是把生日给忘记了，你说你会怎么样？”

王姐同情地看她一眼，“你把你家小卫的生日给忘记啦？”

张窈窈心虚，阿枢哥的生日她可记着呢，回回都要给阿枢哥过生日的，可舅舅的生日，今年她还真没想起来——想想舅舅那脸se，她就有点儿不好，“没啦，我就是问问。”

王姐可不相信她，就当她把卫枢的生日给忘记了，还好心儿地提醒她，“你别当只有咱们nv人记着这些个那些个日子的，其实有些男人也记着的，婚姻嘛也要维护的，小卫待你好的，你当着点心。”

这话听得张窈窈那薄薄的面皮更薄了一分，哪里还敢否认了，更不敢叫人知道自己的事。

等直播一结束，她就打电话了，自然打的是专线电话。

电话明明就接通了，偏偏对头都没有声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