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这一点就够了,南如松暂时不打算继续问下去,扬手翻腕道:我只是提供一种解决思路,你要是想维持现状我没意见,反正挨操的又不是我。
贺溪跳下桌,嘴里轻哼一声,挨操怎么了?我就喜欢挨操。缓缓走至门后下了锁,她摸上门把手,却又忽然回身看着他笑嘻嘻道:男人挨操也可以很爽的,你要是有兴趣,我让你体验一下?
南如松抿唇,几步走到她跟前,把她的手从门把手上扯下来,拉了一下反压到背后摁在门板上,不咸不淡地说道:非得今天出不了这个门才肯长记性是不是?
贺溪反手就打算挣开,却听得面前抵着的门板上传来三声轻轻的敲击声。
咚咚咚。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听位置仿佛是贴着贺溪的脸敲的,她瞬间就怂了,收了力老老实实被南如松按着。
背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也没再过多为难她,松开手让她在一边站好,再才去开了门。
门外是过来找人的唐静,她先礼貌性地跟南如松打了个招呼,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贺溪:你手机落桌上了,涛哥让我来这儿找你。之前那个案子要补充侦查,马上开组会。
哦好。贺溪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侧头对南如松道:先走了。
南如松点点头,贺溪便跟着唐静往回赶。
制服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南如松掏出来低头一瞟,转身退回办公室重新反锁上门,然后才按下接通键举起至耳边。
妈。
对面没有任何寒暄,开口就问:找到人了吗?
没有。南如松顿了顿,又补充道,有几个怀疑对象。
趁杨恪还没注意到,抓紧排查。
我知道。
挂了电话,南如松缓缓打开门,脑子里闪过几个人的形象,迟疑片刻后,他决定把贺溪也加进那份名单里。
提交检察院等待公诉的恶性蓄意连环谋杀案又被退了回来,两个月侦查期内的所有案件档案全都被搬了出来,几个大文件盒、证物箱全堆在会议桌上,看得参会人员头皮发麻。
这件案子是严涛牵头办的,这次还是由他来主持会议。
检察院认为案件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要求补充侦查,否则不予起诉。因此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主要为理清案件逻辑,补充相关证据,增强证据可靠性。
贺溪看着桌上那些重新搬出来的文件盒,抱着手气笑了:犯罪嫌疑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人证物证都有,证据链齐全,就这样还退回来?他们没事找事吗?
严涛敲了敲桌子,提醒贺溪注意言辞,然后缓缓开口说:先按程序走一遍,再看那边是怎么打算的。
听他这样说,一些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消失了,在场的人都不吭声,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贺溪也罕见地沉默下来,目光集中在桌上摊开的空白记录本,半晌才直直低声问道:扯上哪家了?
唐静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她,贺溪顿了顿,低下头没说话了。
捏着笔的手缓缓放上桌,严涛和唐静交换了视线,又迅速扫过在场其他人,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任务。
会议结束,贺溪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跑,严涛也没拦她,只是单独留住了唐静:她情绪有点不稳定,你稍微盯着点。
唐静点点头,又问他: 怎么被退回来的?
让删掉跟和兴制药相关的内容。严涛坦言。
浪费警力。 唐静语气中有些嫌烦,又说,我先去看一下贺溪,情况不好的话可能要去楼下经侦借人,你打个招呼。
严涛点头应下来。
后来唐静是在厕所附近听到贺溪声音的。
她赶去的时候却看见公共洗手台边还站了个人,也没在洗手,双手抱在胸前,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很快认出来,这是之前见过的南如松。
南如松也很快注意到她。他抬起头,在她即将开口的前一刻抬起一只手,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没有哨兵那样过人的耳力,只能靠半蒙半猜来判断里面的情况。
呼呼呼
嗯好点了
今天有空吗?我想去你那儿睡一晚。
嗯,钥匙你上次给我了。
好,那就这样。
贺溪挂掉电话,背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转身开了门出去,看见唐静守在外面,也不知听了多久。
静姐。贺溪笑起来喊她一声,依旧是原来那副有活力的样子。
唐静听见贺溪喊她,转过头见她状态还好,放心不少,于是跟她说起刚刚撞见南如松的事。
偷听?应该没什么好偷听的吧?贺溪双眼微睁,回忆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我就给冬宁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去她那儿过夜?
说到这儿,她脑子里突然蹦出南如松之前补充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