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看起来柔弱细长,实则能轻易折断生物脊椎的指头尝试着,一直摸到腰胯之间。
粉润的指尖按在那截肌肤上,酥麻鼓胀的仿若幻觉,那里依然平坦紧实,没有任何突起异样。
宁挽朝一个晃神,却总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正发生着异变。
好像其中生长出了一个陌生的器官,就隔着一层皮肉肆意胀大,挤占出自己的地盘。
越是深入虫巢,这种古怪的幻觉越是频繁强烈。
好饿……
宁挽朝喉咙顷刻间发润了,他轻轻地舔湿了自己的嘴唇。
在光线彻底消失的夜晚,将其抹上了一层润晕。
他应该把这两个音节说了出来,身边的同伴递过来一枚果实。
很好吃,但那种饥饿却变得更加强烈了。
甘甜的汁水坠在唇上,宁挽朝睁开眼睛。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们攻入虫巢见到了母皇,然后呢?
要是那位不负责任的母皇并没有生下过继任者,甚至连休眠期的卵也没有,到时候又该如何?
宁挽朝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重振虫族往日的荣光。
他的眼瞳落到身边的虫族上。
河刺,河荆类的最强者,也是预备虫侍。
本该充入母皇的巢穴中,但是当时宁挽朝看中预备虫侍的强大,邀请河刺加入到反叛队伍时,对方没有犹豫。
他们的目标看起来出奇的一致。
宁挽朝思虑着,他这种从人类世界辗转回到虫巢的虫族,即使再强也是孤立懵懂的,血脉基因的优异也不会抹平无知。
而会被选中做预备虫侍的虫族,从选中的那天起就会开始学习一件事。
怎样让虫母快速受孕。
宁挽朝觉得,河刺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
河刺准备拿出第二枚果实。
他身边就是闭目沉思的宁挽朝,他们靠得很近。
近到河刺不需要转头,便能从芳香的果实甜味里剥落属于宁挽朝的气息。
冷冷的,却无比魅惑。
就像宁挽朝。
尖利的眉眼漾出浓稠黏腻的痴迷,蜜水一样淌出来,几乎要绕着裹到身边的宁挽朝身上。
好香,好甜……
猩红的信状舌刮着利齿,河刺附着甲壳的脸升腾出热力,他状似无意,贴着宁挽朝坐得更近了,从空气中捕获到更多的香气。
看起来雪白柔嫩的虫族,既是河刺的同伴,也是他的心上人。
本该成为虫侍的高等虫族在见到宁挽朝伸出的手时,毫不犹豫做了对方的身后臣,义无反顾选择追随,一起举起反叛母皇的旗帜。
宁挽朝在这时探出手,正好搭在河刺的手臂上。
满怀柔情的河刺黏腻的心思绞缠着,他转头对上熟悉又显出些陌生的面容。
即便是无光的夜里,也不影响虫族的视力,逸散出愈发多虚幻柔光的脸才从什么地方抽离而出,目光渐渐凝实。
宁挽朝的口气像是在说着很普通的天气不错,开口却是:“河刺,如果母皇并没有诞下过能成为继任者的卵,你要帮他。”
河刺的满腔柔情都发冷了。
他勉强露出一个不吓人的笑容,尽量如往常一样回答:“宁,你在说什么?”
宁挽朝又说了一遍,甚至补充着:“河刺,你学过不是么?而且你很强,虫族现在衰弱得厉害,需要强大的血脉诞生出新的战士,我会跟你一起……”
那双冷媚的长眼凝出热意。
却是将河刺塞进了冰里。
红得像是樱果的唇瓣张合着:“你要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