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尖涨得厉害,叫挂坠在上面的金链箍得有些疼,呼吸间软贴在男人的腰腹,也似在妥帖地按捏着衣袍下的肌肉。
“怎么奸了这么多回了还是娇气?”楚兆用袖子略微擦净桌面,手指轻轻捏着连耳坠都湿漉漉的师雪章。
见人并不愿意搭理自己,他深邃的眼瞳愈发深了,唇齿咬得发痛,心脏还是胀痛的无法忍受。
恶劣的男人用手指勾动乳尖坠着铃铛的金链,隔着红纱将其从软肉里掏出来,勾得生嫩的奶头一紧。
“啊!”师雪章轻叫,立马犯倔抿住自己的唇,不让忍耐的音色泄露一分。
那张润湿的面颊翻出来,眉头皱出痕迹,似疼非疼。
楚兆死死地盯着这张除了床榻性事之外,再也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容颜。曾经清甜的笑面一去不返,清清冷冷的,即便穿着靡丽的红纱也挡不住其中的倦懒疲冷。
他将人锁困在深宫中,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也像是从未抓到过这个人一般。
似乎一切投注于命运的筹码都没有回报,这种滋味叫人疯癫。
翻涌的妒忌终于无法忍耐,楚兆恨毒了,寡情薄性的眉眼都挤胀出满溢的情潮,连带着拉碴的下巴,显出一种狼狈的歇斯底里。
师钦川抛却的阴诡与狠厉却是在他的身上得以继承,甚至更甚。
或者说师雪章就是有能力让理性的人发疯,叫发疯的人重拾人性。
他捏着怀中人的下巴,问道:“被亲弟弟肏可以,被朕就不行?”
这般惊人的皇家阴私,无比爆裂的言论,任谁听了都自觉小命难保。
外边躬站着的起居舍人忽地传来下跪的声音,应该是在发抖了。
而新帝冷凝的长眉根本不为所动。
“还是说,仗着没有什么东西能要挟到你,这样肆无忌惮?非要我找到你娘的踪迹,再学他一样,你才愿意乖?”
师雪章抿着唇愈发紧了。
他住在这皇后才般配的椒房中,却是根本不能踏出一步,就算得了一人之下的名分又有什么了不起。
似乎有了这个欺骗着接近的男人,师雪章才知道原本的兄弟逆伦除了血缘之外,就算是逼迫也好上万倍。
“你想这样?但他没有拿我娘要挟过我。”唯一一次,他以为是,但最后却是假的。
美人湿淋淋的眼皮颤动着,竟然露出笑意,看起来却不是因为快乐,而是讽刺。
更令楚兆怒火中烧。
师雪章不懂他为什么这般愤怒,对方竟是伸出手掌盖住了他的脸,不想再见到那并不讨自己欢心的神情。
昔日欢欣的好友此时分明是成了单方面的怨侣。
一年多前师钦川斩杀太子,派人送走芸娘后,找到了内室中乱成一团的楚兆与师雪章。
他的确算到很多,包括那时还是秦王的楚兆可能会对他的兄长意图不轨。
不,应当是师钦川偏执地认为,没有人会老老实实守在师雪章的身边,却做了佛子不会动一根毫毛。
他没有料到太子会知道他们兄弟的关系,却是真料到了楚兆的心思。
满身是血的师钦川瞧着师雪章,紧紧地盯着不愿少看一眼。
他轻悄地呢喃着:“若是以前,这里大抵是没有一个活人了。”
仿佛只是确认师雪章以后有着落,随后师钦川便没了任何踪迹。
失去爱妻所诞之子的太上皇勃然大怒,不惜连根拔除这绵延极深的世家之首。
残害太子的师家没有活下来,不想表面虚情假意的世家人人自危,绞成铁板一块,轻易被掌握着各家秘密的楚兆收揽到麾下。
楚兆反倒顺势倒逼着视他为贤子的太上皇退位,在无数惊诧的目光成为新帝,又突然一位不明来历的男子做妻。
纵然脱离了原有的人生轨迹,他拥有的一切都是轻易得到了。
虽然无父无母,也是平顺长大。虽然穿越到昭楚,凭借着前瞻整个时代,依然风生水起。
就连渴慕上别人的妻子,竟然也不费吹灰之力突然得到了。
简直如同这个时代新登场的主角,除了师雪章的心和笑容,楚兆什么都唾手可得。
他自然想不出自己与师钦川的差别。
楚兆狠狠地吻住两片红唇,只觉得这张嘴里从那天起再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
他冷沉的眼瞳烧着火,越是动情越是狠厉,得位不正的虚隙叫人心慌烦乱。
推开桌上散乱的字帖,师雪章得空了便会对照着其上的行迹临摹,唯独再没有楚兆写的。
新帝又将怀中人抓出来摆了上去,现在他们只有身体是相合的,这般也好。
他骤然笑开,叫师雪章心惊肉跳。
总比做一辈子可笑的朋友强。
楚兆从一开始就不是来与师雪章成为友人的,他本就是卑劣的偷窃者,在河边常走湿了鞋。
可怜的新后又被逼出淫靡的哭腔。
楚兆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