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悦耳的声音夹杂着怒气与无奈,低吼道:“温如义,你他妈叫啊,连叫床都不会了吗?是不是又在想他,不许想!”
听着男人的愤怒之声,美人却缓缓闭上了眼眸,他没有那个精力去辩驳,而且赫重之每天都如此,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刚开始美人还会哄两句,现在他是理都不想理……
见美人闭眼,明显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模样,赫重之更是怒不可遏,那幽邃的黑眸满是不解与愤恨,明明在栖凤山的时候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在他想来,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美人心里有了别人……
沉重呼吸几下后,赫重之努力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柔和了声音,祈求道:“小义,你理理我,跟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听着男人卑微的语气,美人有些疲累地睁开了眼,凝视几瞬后,缓缓道:“我要出去…”
“出去,又是出去,温如义,你乖乖待在这儿不好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野男人,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吗”
赫重之怒气勃发地低吼道,满是暴戾的深邃眼眸却悄悄有了些湿意,他真是恨不得杀了身下这乱他心绪的美人,手都放在了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但终究还是没用力,只一拳愤恨地砸在了枕头上……
二人都沉默着,突然,有一滴滚烫的东西滴落下来,正好落在了美人的红唇上,美人下意识一舔,咸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淡茶色的温柔眼瞳里有了些波澜,带着些许疑惑和震惊,他抬头一看,就看到了那双满含偏执却带着雾气的眼眸……
原来,赫重之是会哭的?
见此,美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叹息一声后,美人抬起了手,他摸着那俊美的面容,无奈道:“是你在欺负我好不好,怎么你还哭了”
“我没有…”
赫重之嘴硬地狡辩着,他刚才也是一时间鼻间酸涩之意没忍住,才落了一滴泪,想来上次哭还是在孩童时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今日竟因爱人不理自己而被气哭了,真是丢脸丢大了……
可谁能想到歪打正着,美人似乎很是心软看不得这个,只见他勾着男人的脖颈,把男人搂进了自己怀里,轻声道:“说了很多次了,我没有想他,我想出去是因为被关在这里不舒服,我想透透气,不理你是因为我觉得很累,累得不想说话…”
美人说了这几天以来最长的一段话,同时手还在男人结实的肩背处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明显想要安抚这情绪不稳的男人……
听闻美人如此说,赫重之侧躺了下去,脸埋在美人那小小的怀抱里,手臂也紧紧环抱着美人纤细的腰肢,闷闷道:“小义…你不能骗我的…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没有你我会死的…小义…求你了…喜欢我好不好…”
任谁也看得出来,赫重之今天不对劲,其实温如义并不知道,今天是赫重之母亲的祭日……
在赫重之十岁的时候,他父亲娶了一个妾室,那妾室设局害死了赫重之的母亲,可那妾室也并没有如愿当上正宫,因为在赫重之母亲下葬那天,那个妾室和她的孩子,都被赫重之杀死,还悬尸在门口……
也就是因为此事,赫重之与其父亲从此陌路,后来他父亲又娶了不少妾室,生了好几个孩子,但所有人都不待见他,明里暗里没少使坏,毕竟这个长子要是死了,自己的孩子就有了更多机会……
对此,赫重之的父亲明明知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日饮酒作乐宠姬在怀,完全不管自己长子的死活,也好在赫重之心性坚韧天资聪颖,不仅活了下来,还暗暗练就了一身绝世神功,但其中吃的苦,也只有赫重之自己知道……
后来,那些妾室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死去,妾室们相互猜疑谩骂,赫重之的父亲也尤为苦恼,只有赫重之,躲在暗地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在赫重之二十岁的时候,他一夜之间杀光了这些令人厌恶的女人,而他的父亲,也被他亲手结果,连同撞见这一切的下人,更是无一活口……
世人只知道魔教教主突然暴毙,却无人知道,他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所杀……
可事已至此,魔教终要有人统领,赫重之凭独子身份,自然而然接替了教主之位,刚上任时,虽也有众多不满,但赫重之凭其不俗的实力,和杀伐果断的狠厉,很快就让众人闭了嘴……
这么多年,赫重之一直都处在各种阴谋算计中,要是算起来,真正轻松的日子,怕还是在十岁之前,他娘亲还在世的时候,再有就是在栖凤山的那段时间,所以,他对温如义的执念,就如同追逐黑夜里的光,倾尽所有,势在必得……
可这些温如义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赫重之为何对自己如此执着,但面对显露脆弱还祈求自己喜欢的赫重之,温如义也满是无奈与不忍,他轻轻抚着怀里男人的后脑,柔声道:“重之…我没有骗你…但是我不想每天就这样毫无意义地过下去…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想被圈养在床上…你…能明白吗”
“可是…我怕你跑了…”
赫重之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