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感到疲惫、更多的是难受。白光充足，窗外的光亮显得刻意刺眼。他半眯着眼，忍受着腹部的坠疼，跪在被铺了层纸巾的小片区域，口腔被撑得很大，嘴角都要开裂的程度。

——他听见贺琰的声音，贺琰在说：“哥哥，你的呼吸好热，全扑在我的鸡巴上了。”

但他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去回应这番不知是折辱还是其余意味的话语，他只能因疼痛而不停地颤抖、因窒息而下意识收缩口腔。再听着贺琰餍足似的喟叹、污言秽语。他睁着黑亮的眼眸不知道该盯哪里，对方的手指探进了自己的发里，不住地摩挲着。

“牙齿收好……对，含深一些……嘶。”

发间的手指随着吞吐性器的频率逐渐收紧，阮玉被迫做了一次深喉，喉眼紧，那种想吐的感觉也接踵而来。他的口腔似乎成了某种承载性欲的器具，唇舌也成了一种灵活挑逗敏感处的存在：一下深吸、吮住龟头，舌尖抵着顶端的沟壑处不断点弄舔舐。贺琰的呼吸夹着热浪、尽数扑散在阮玉的脑袋，由上而下的潮热感，阮玉不知道是自己怎么了，下体的经血流淌得更为欢快。

这种感觉很诡异——又很契合他此时此刻的内心状态：黏糊糊的、令人厌恶的。能嘬到对方马眼处流淌下来的前液，味道实在奇怪、但不失为一种凌虐他的手段。贺琰抚摸他有些冰冷的耳垂，指腹揉搓了几下，没揉搓几下便开始发烫。

白皙柔嫩的耳垂饱满，现在变成了肉嘟嘟的、滚烫绯红的一片，烧着了耳廓。

贺琰见着有趣，下体又被伺候得实在舒服，便询问了一句：“哥哥，你舔得好乖……都不怎么流口水，是不是有给别的男人舔过啊？”

这番话说出来便只剩赤裸裸的恶意。

阮玉自然是没办法回答他，毕竟嘴里还含着他的东西——于是他又一个深顶，顶得阮玉难受得呜咽闷哼出声，听起来像在求饶，双手却又不自主地攀附上他的衣物。能看清阮玉白净脸蛋上横纵交错的未干的泪痕，眼睛红得像兔子。

又深顶了好几次，阮玉吞吐得难受，到最后只敢堪堪含住龟头的部分——喉间有些不舒服，不敢再多深入，只能嘬吻着圆润饱满的龟头处。

“唔……哈嗯……嗯……”

速度频率加快了几分，阮玉的身子便也跟着他一起晃，衣服裤子都松松垮垮地挂着，贺琰闷哼着喘息着，最后再按住对方的脑袋将蓄势待发的精液一股脑地射了进去。

“唔嗯嗯嗯——”

阮玉瞳孔一缩，被灌得猝不及防。

“吞进去。”贺琰这样说道。

阮玉第一反应是想呕吐出来的，这股味道实在太奇怪了——再是对方将性器从他口腔里抽出来，推了他一下，他的后背便撞到了马桶边缘。

疼得他下意识捂住嘴巴，便也随着吞下了。

整个人都显得呆滞。贺琰拿出纸巾将自己瘫软的性器擦拭了好几遍，一边夸阮玉口活还行，一边说阮玉真是乖巧啊。

阮玉面无表情地红了脸。

“这不就对了嘛。”贺琰穿好裤子拉上裤链，笑眯了双眼，再拍了拍他的脸，“哥哥还是挺会讨人喜欢的嘛……今天还算尽兴。”

阮玉身子一僵，抿住了唇。

“虽然还是没能好好检查一边哥哥的小花穴，但今天也够了吧。”贺琰晃了下脑袋，“你可别想着什么回去……告诉姑姑之类的。”

“这对我没用的，而且……”贺琰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阮玉的脸庞，“哥哥长得确实漂亮……没让我发现秘密的话，我真的以为玩男生，只能玩他的后面——肛门。”嘴角的弧度逐渐加大，露出半截讨喜的虎牙来，“多谢哥哥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你这种……不男不女的。”

“我可真是……”贺琰的五官骤然扭曲了一瞬，又恢复原状，“太喜欢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