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琰说完这番话,便离开了。他并不在意阮玉的感受,而且随心所欲惯了,压根儿就不在乎对方的回应。
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把阮玉放在眼里。
是他的兄长又如何,还不是跟条狗一样在自己的身下吞吃自己的性器:眉眼漂亮得像幅画,皮肤也白嫩的干净,红润的小嘴被性器撑开到近乎要嘴角开裂的程度。他享受着单方面的施虐,一下一下地怼进对方口腔的最深处。按住对方的挣扎,将精液尽数泄进去,堵住这张老喜欢求饶的唇。
接下来的几天里,贺琰都没有再找过阮玉。阮玉全当对方是一时兴起,却也战战兢兢地过了好几天:每天最早起床出门,最早回姑姑家里收拾出来的房间,只为了可以躲避他。只要一想到那天被堵在厕所里被按着猥亵、口交的噩梦般的经历,整个人都会下意识捂着嘴浑身颤抖,勉强忍耐住那股作呕感。
——但值得慰籍的是,他还有一个发小整天可以陪他聊天。
发小叫郁束,有事没事都会给他发消息、打电话:吐槽一下某位老师,或是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新同桌有多无聊,教室里的气氛有多枯燥,想念从前可以一起去河里抓螃蟹。
这天是晚上。
阮玉一直默默听着郁束发牢骚,直到听见对方突然一句关心问候:「话说你是搬到哪里去了啊?都不让我参观参观,心里有鬼哦。」
阮玉只含糊回应道:「家里的一个……亲戚家。」
郁束:「哦,行吧。芽芽姐身体好点了没?」
阮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好几天没给姐姐打电话。想了想,还是勉强回应了句:「嗯……好点了。」
有妈妈照料,应该会好很快。
郁束:「那就好。」
郁束:「不过你最近这几天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啊,让你陪我打会儿游戏都那么心不在焉的,现在家里也没人管你了,这么要求自己、这么怕干嘛?」
郁束:「俺又不会吃了你。」
阮玉能想到对方发这句话时那张无奈的清秀脸庞,忍不住笑了笑,回应道:「还是先不说了吧,已经很晚了,明早还要上课呢。」
郁束发来一段语音,语气咬牙切齿:「睡屁,俺还在赶作业。」
阮玉乐了,又笑话了他几下才作罢。
今天晚上比起往常要轻松不少,跟郁束这种乐天派相处,心情总会好不少,要不是看着这间陌生摆设的房间,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还待在家里:除了父母跟姐姐,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可惜事与愿违。
抱着被子闭上眼的时候,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噩梦般的画面:滴答滴答的水声、被指肚搅弄出来的水声、被用力按住的脖颈、对方的笑声、自己呜咽难耐的泣音、令人窒息的体液味道。
一个激灵瞬间睁眼惊醒过来。
梦魇缠他缠了数日,偶尔禁受不住了还得靠吃一些安眠的药物勉强睡下,不然会睁眼到天亮,白天听课会犯困。他没什么特长,只知道用功读书才有出路。所以对于孙歧、贺琰这种家里条件优越还不知道好好读书整天只想着黄色废料的人,他十分鄙夷。
这样想着,心里舒畅许多,眼睛一闭,缓慢睡去。
……他是被一阵力度弄醒的。
有一双手搂抱住了自己的腰身,他睁着眼看着黑暗,先是无措,再是被对方用力地抱住,勒紧皮肉,腿脚离了床被抱下去。阮玉才慌了,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又是踢又是踹,脑子还迷迷糊糊,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是谁在抱自己。
结果对方小声说了句:“哥哥,不要动。”
先是一愣,再是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贺琰!你……!”
对方将他勒得更紧,把人脑袋往自己怀里塞,阮玉的声音就成了呜呜咽咽、变得沉闷。黑暗中的感官被放大无数倍,贺琰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哥哥,别叫了,我家房间的隔音效果挺不错的,你真的好软啊……给我抱一会……”说是抱,唇舌却往他脸上贴,火热的湿漉漉的,一点一点地啄吻,找到他还在询问甚至谩骂的唇,再用唇珠寻他紧绷颤抖的下颌线。
“你最好别再叫了……不然我现在就肏你。”贺琰的嗓音低沉。语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柔如水,却让阮玉莫名哽住了嗓音:经历前几天的事情后,他更为确定这个人有问题——精神方面,或者是别的地方,不然……他俩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肯定是性格方面有问题才会……
他不敢动,因为贺琰真的做得出来。
“真乖。”贺琰一边评价,一边将吻他的唇,“我好喜欢……哥哥像狗一样,对我真好……能再好点吗?”
“好到、好到。”贺琰滚动了一下喉结,“好到可以主动给我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