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琰的语气很奇怪。
阮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全然不慌张、不害怕,都是假的。纤细的腰肢也被尽数掌控在对方的掌心里,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几分汗意的濡湿感,以及被不断暧昧摩挲的部位。阮玉尽量忽略这份可怖的、近乎要将他浸泡在里面的亲昵举动,指腹掐紧对方的衣襟,骨节用力地推拒对方的胸膛。他试图将自己的脑袋挣脱出来:好像快要窒息了。
“哥哥,别动、别动……”贺琰始终用着仿佛哄孩子般的语气,缱绻的吻自鼻梁、眼角、唇角,一步一步游走下来,不知是因兴奋还是因惊吓淌下的冷汗。
阮玉在他的怀里近乎要晕厥过去,对方却始终乐此不疲地亲吻他、拥抱他,再发出叹息、诡异的轻笑声。胸膛都在发颤,阮玉还在唔唔嗯嗯地挣扎,做无用功,到最后居然也停顿下来,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了一句:“放开我……”
“要呼吸……不过来了……”
下一秒,束缚腰身处的那道力度忽然松懈开,更为窒息的、潮水般的吻席卷上来。阮玉呜咽了一声,手脚都下意识痉挛,被火热的唇舌夺走了所有的呼吸、视线。只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占据了自身的所有感官。
“放……”阮玉试图偏过脑袋,一声若有若无的泣音挠得人心痒。贺琰的呼吸乱了,他的掌心紧贴着对方的皮肉,被禁锢的躯体带了一股软香,细细一嗅又什么都没有,仿若幻觉,自己莫非是魔怔了不成。
这些时日里,他每天都能够梦到阮玉:浑身赤裸的、雪白的,关节透着股桃粉,眉头轻蹙起一个弧度,轻咬下唇时,精致秀气的小脸也会显然呈现出不甘的意味。再被他蛮横地打开双腿,握住欲望的根源进入那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
——再不情不愿地醒过来,对着勃起的阴茎:被液体洇湿的内裤发呆。
可这几天阮玉都想方设法的躲避他:上学起得比谁都早,放学跑得比谁都快。
要不是被母亲警告过,不能再跟以前一样闹太大动静,他早把人从班上打晕打包带走了。哪还需要费这功夫。可这兴致是时有时无的,好几个夜晚都可以这样摸索过来夜袭——却一直拖到了现在。此时此刻的掌心握着软肉,握着颤抖,早就被割裂得分崩离析的心脏又开始跳跃起来:他很享受,享受掌握弱者的姿态,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厌恶他又如何,还不是拿自己没办法,就算真的告诉了夏毓这老女人又如何,她还不是跟以往一样,睁一只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这是她惯有的处理方式。
她的底线:不把人玩死、不闹出人命。
从来都是这样。
贺琰笑出了声,在这个静谧到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阮玉被揉摸得一阵腰软,轻轻低吟一声,就被对方按在了床上。
他与他十指交握,黑暗中谁也看不清的神情。下体硬邦邦的难受,忍耐得额角青筋直跳,昏黑中的眼藏了情欲,更藏了恶劣。他掩起热爱捉弄人的虎牙,朝着身下的人低声喘气道:“哥哥,也有几天了,生理期已经结束了吧。”
阮玉不想回答,只想让身上的人滚,推拒不动,干脆就不理会、不回应、装死。
想象自己是一具尸体,手脚健在,却也因力量的悬殊而不得已躺在一个男生的身下:还是自己表弟的身下……一个跟孙歧是朋友的、性格极度恶劣我行我素的家伙。叫他“哥哥”恶心他,说要肏他,说要扒开他的屄穴检查检查。
褪下他的裤子,他试图反抗,甚至要求饶,怎样都行,只要能放过他,却也是空谈。又是手指探入进来的感觉,为什么会下意识吸他的手指?贺琰又开口说他,说他真骚,说他真浪。又继续那样搅弄,要汲取出水分来。太干了,会疼的,贺琰沉沉地说着。再抚摸他的阴蒂,感受着瞬间冒出来的液体,忍不住感叹道:“原来哥哥的这里这么敏感啊,而且……那颗小豆豆又冒头了,是不是很刺激啊……碰一碰就出水个不停……”
“这里很舒服吧。那么——”停顿了一下,指腹微微一用力,阮玉便被激得弓起腰身。贺琰的嗓音变得更兴奋了:“那我……我给哥哥弄高潮、弄舒服了,是不是就不算强奸了?”
“是不是啊。”
贺琰又重复了一遍,阮玉被陌生的快感掌控,但他还是咬着牙费力地回应道,“不是、滚开……拿开……贺琰……!嗯——”
说着说着,淌了眼泪。
贺琰也摸到了对方眼角处的湿漉漉,不难想象出阮玉的表情:一定跟与前几天在厕所隔间时的模样如出一辙。难怪,难怪孙歧那狗东西都想糟蹋这个人——真的是太好欺负了。
还想、还想更过分一点。
贺琰好像在一瞬间听不见阮玉的求饶声跟谩骂声了,只自顾自地用手,用力地掰开他的双腿——他的关节骨骼僵硬得不行,浑身都在颤抖,还在不停地说着、絮絮叨叨地说着: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不要这么对我……贺琰、贺琰……贺琰……!
不停地叫他名字,叫得他下面更硬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