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较简单。而老二家的就负责下班回来后的这顿晚饭, 家里有什么硬菜好菜也都是留在晚上吃的,花的功夫肯定要多一些, 加上多数是由周志申下厨, 味道也让大家更满意。
正好, 在这个时间点,周大嫂也可以把周大哥他们换下来的脏衣服抓紧时间洗了,还能赶上最后一波太阳光。
“奶奶,我要吃糖~”
周母给了他一个,提醒道:“现在吃了,上午就不能吃了。”
豆子点着小脑袋。
这孩子还是挺乖巧的,爹妈不在家,也不哭不闹,一个人在屋里屋外玩儿。
周母心想,家里孩子还是太少了啊,豆子一个人也太孤单了点。
豆子也快四岁,不用人怎么照看了,老大媳妇可以生第二个了。老二媳妇嫁进来也两三个月了,应该快了。
到时周家该更热闹了,热闹好啊!
杵着拐杖在院子看小孙子玩了会儿泥巴,周母叹着气又回了屋,翻来翻去把针线盒翻了出来。一件一件拿着老俩口的衣服裤子仔细找,脱线的地方赶紧缝上,划拉破口的又去找同色或相近色的碎布头给补好。
缝补之余,她还有空想着让儿媳妇抽空帮她带几个模子回来,她平时没事干还可以纳纳鞋垫,做做鞋子。
周母是不擅长这些的,平日做的都是能用,要说有细致是没有的。但多做做就熟练了,关键是可以消磨时间,她现在别的不多,就时间多。
周大姐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周母坐在高高的板凳上,一只脚搭在小凳子上,身体微微靠在门上,借着自然光认真缝着手里的衣服,院子里是戳着蚂蚁玩儿的侄子。
她探着上半身往堂屋望了望,没看见其他人,也没听到声儿,便问周母:“豆子他妈呢?”
周母咬断线头,没好气地看她:“什么豆子他妈?那是你大嫂。”
周大姐敷衍应道:“是是是,那大嫂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坐着。”
周母慢悠悠地道:“她能上哪儿?去罐头厂上班去了。”
“上班?”周大姐顿住,惊讶后带着一些不满:“妈,你们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儿呢!”
“我现在不是正在说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现在的情况,难道要我拐着拐杖去通知你一声?”
周大姐:“不是——”
“她怎么就去上班了呢?妈你这腿不就休息一下就能回去上班了吗,怎么还让她去了。”
周母:“你妈又不是铁人,哪能几天就能好,得瘸几个月呢,那位置一直空着也不是一回事儿,空一天就少一天钱呢。”
这下周大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平时她再莽,也知道周母这个工作如果她不干了,接手的人就得是周大嫂,没有第二个人选。
但不晓得为啥,她就觉得心里欠欠的,不太舒坦。
以前时间有限,周母也只能嘴上说说,没什么功夫管这个爱回家的闺女。
但现在她闲下来了,时间也多了,就关心问候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你和福生怎么样?过得称心不称心?”
“你有没有找人看一看,瞧出你身体的毛病没有?怎么几年了都还怀不上?”
周母为闺女着急得很,庆幸她婆婆已经不在了,不然闺女铁定被休回娘家了。
但再长期以往怀不上的话,也说不准女婿的想法,哪个男人不想要个子嗣连绵后代?结婚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
说到这事,周大姐脸上也愁得很,“看了,正在喝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
那气味飘得整栋楼都是那个味道,怪难喝的。
“靠谱不?要不妈在这边也替你再打听打听有没有精通这方面的妇人和婆婆?”
“没事,妈你不用管我,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当娘的哪里能做到真正狠心不顾儿女的,周母撇撇脸:“我有什么好顾的,好着呢。”
“好?好在哪儿?”
“我看你那两个儿媳妇都不是简单的,尤其是老二他媳妇。”
几次都田甜吃闷亏的周大姐深有体会,只能怪那张脸长得太有欺骗性了,原以为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性子,没想到咬起人来,偷偷的不声不响,但是痛人。
然而现在的周母早已经被田甜的方便凳子给收买到了,心还是偏的。
于是呵斥道:“别乱说,老二媳妇好好的,怎么就惹到你了?”
怎么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天在医院人家说的话,可不就难听死了!
但周大姐怕说出来,周母又说她是因为那晚不乐意服侍她。
心里憋屈。
只能道:“妈,你别被哄去了。”
周母一脸不懂:“哄什么哄?儿媳妇对婆婆好那叫哄吗,不是孝顺吗?”
“果然!”周大姐拍腿,她不高兴地道:“妈你就是被那些甜言蜜语小恩小惠给哄住了。”
“什么甜言蜜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