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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猜想着:可能是她的一种诅咒……?
说啥,啥就会发生。
难怪她听那些话有些不高兴,是不是她爸去了堂姐那里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作为亲闺女提前感应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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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
凌晨两点钟, 原本漆黑的屋子被拉亮了。
昏黄的光下。
周志申穿着一身崭新崭新的衣服,和平时随意的风格不一样,今天的打扮有些板正, 拉着一张脸,整个人添了几分严肃。
坐着的田甜仰起脖子,觉得高个子的男人光这样站着,浑身的气势都能唬得住人。
田甜细心叮嘱:“凡事不要冲动行事, 他们人多势众,你们肯定是比不得上的,所以最好坐下来一起心平静和地谈一谈,谈不谈得拢暂且不说,关键不要头脑发热, 火气上来后就什么都不管了。”
这话倒不是针对周志申讲的,他连人都没见过, 依着他平时眼波都难以震动的稳定情绪,哪里会轻易急火。
而是想让他到时多关注关注另外几人,尤其是当爹的田大伯,就怕他怒火之下,被人一激, 会发生不好收场的事。
田甜觉得人有时就奇怪得紧。
当初田娥好生生候在膝下时,也没见田大伯他们有多疼惜疼爱闺女,甚至每次都看得到田大伯母嘴上不停息地吩咐让人干活, 田大伯在一旁视而不见, 态度上丝毫不热络。
人不在的这些年,也很少从他们口中听到这个人的存在, 念叨得最多的, 还是田大伯母对闺女的抱怨和牢骚。
如今, 只是一封信件,田大伯甘愿带着兄弟不远万里坐火车去乡下帮闺女撑场子。兴许这里头还有二老的意思,但要是田大伯他们真心不乐意管,有的是办法可以躲避掉,毕竟是亲儿子,二老不可能为了一个不怎么重视的孙女就对儿子怎么样的。
但田甜觉得田大伯他们更看重的也许不是田娥这个下乡多年没见过的闺女,而是她顶着的那个“田”字,即代表了田家的脸面。
要真是这样的话,田大伯他们的怒火值就更高,这把火不仅仅是对着马家,大部分还是对着田娥的。
因为田娥嫁进马家,算是下嫁了,结果还没出息的反被婆家压制,最后只能向娘家人求助,实在是连带着田家也落人一头。
本就是先斩后奏的一门亲事,对田娥,对马家,田家都是极其不满的。
现在田大伯他们赶去乡下,就是一个个将点不点的火炮,稍微不注意,可能一阵风吹过来,就被点着爆炸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很理智很清醒的人在旁边。
田甜:“路上一切小心!”
周志申镇定:“放心。”
抱了抱媳妇,又揉了两把脑袋。周志申才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去火车站跟田父他们会和。
因为还太早,也没准备什么吃的,而是打算上了火车后,在火车上直接掏钱买就是了,也没必要省这一点。
白天,田甜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让自家男人跟着一起去一趟,心里踏实些。
田家那些个大男人,能说会道的基本没有,一个比一个寡言。
初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发挥如何还真不好讲。
别看周志申也话不多,但他为人直接,有话说话,不会藏着掖着,这也让他说话时不会夹杂多余的容易让人误会的东西。
周志申走后,田甜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经六点过,田母在煮着全家人的早饭,看到她洗脸,便问:“老二几点走的?”
显然也是知道他干嘛去了,昨天田甜就给他们大致说了下,周志申要请两天假,跟田父他们去一趟乡下。没细说,周母他们只知道是田甜娘家那边出了点什么事。
“两点过走的。”
周母:“这么早,该没吃东西?咋不叫我起来弄呢!”
田甜把毛巾规规矩矩挂在架子上,只道:“装了些饼干和热水,等到了火车站,也可以花钱买点吃食,没必要提早折腾。”
周母心疼:“煮一个人饭这点时间算哪门子的折腾?你也说了在外面还要花钱买,多不划算啊。”
过都过了,田甜也不能追火车把人追回来,今天这种情况是少见,所以她没有多纠结,只是点点头:“好,下次都在家里吃。”
听后周母也满意地点点头,细声道:“知道你和老二平时手里也有些钱,咱该花的时候花,但有些地方能省还是省一点。”
“你看,你们现在又只有老二每月能有工资领了,手缝再漏得大一点,那这以后的日子咋过?如今你们两个人还好说,等以后有了娃,那花钱的地方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