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香香的媳妇,想起了自己坐了一天车并没有换衣服这事。
他一声不吭,闷头闭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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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田甜轻手轻脚跨过熟睡的周志申同志下床, 穿好衣服,又瞧了瞧男人的面色,有些许疲倦。
把歪对着床的凉拖转个方向摆放好, 不用问也想得到昨晚这人图方便,直接冲了脚就爬上床了。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傻到不用暖瓶里的热水,而是直接冲凉水。
凳子上放着他的棉衣,半拉着都快拖地了, 她捡起来拍两下灰给重新放好,没找到裤子,走到床边扒拉了下,伸手一摸。
得了,穿棉裤睡觉也不嫌难受。
虽然嫌弃, 倒也没打扰人继续睡觉,田甜慢手慢脚打开房门, 又轻轻关上。
此时还早,都还没起,只有厨房偶尔传来几声轻响,里面周母在刨红薯,早上吃红薯粥。
周家条件不差, 也经不起顿顿吃白面和大干饭,何况,红薯粥味道也不差, 就是红薯吃多了会烧心。
“志申回来了吧?我半夜听到声儿了。”
吸了两口冷气的田甜咳嗽了两声, 见小锅里的水还没冒泡,给多添了两块柴, 应道:“回来了, 睡得沉。”
周母接话:“相当于一天一夜没合眼呢, 火车上硬邦邦坐着能睡着个啥。”
又问:“事情可解决了?”
田甜点头,想起周志申的“放心”二字,应该是没问题了,只其中具体的情况还得等人睡好给仔细讲讲。
这边还在巴巴地等待,另一边的老田家也在说这个事。
田大伯可没有不被打扰好好睡觉的待遇,或者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睡觉。
田爷爷正询问着大儿子这一路的情况,田大伯脸色谈不上好看,昨晚从自家男人口中提前得知消息的田大伯母更是臭着一张脸。
田奶奶不耐他们支支吾吾的模样,干脆地道:“咋地?那马家不肯放人?”
如果是这样,只能说明马家的人都太短见了!而她那个大孙女的眼光,真真的瞎了。
不过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偷偷瞒着家里人就这么嫁过去了?没有走彩礼和嫁妆,没有长辈的说媒,男方的家庭才不会看重你。
白得的城里媳妇,马家人可不得悄悄的乐,藏着捂着生怕人跑了。
田奶奶自觉把马家人的心思给摸得透透的了。
田大伯叹气摇头,不是马家放不放人的问题,他是没想到,最后被难住的地方不是因为马家人,而是他那个好闺女。
虽然不满马家人拦着田娥高考的事,但田大伯也不是奔着结仇去的,不管再怎么不高兴闺女先斩后奏和一个乡下人结婚,但嫁都嫁了,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毕竟田娥还得在马家讨日子过,所以田大伯也是带着礼去的,那些东西对城里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拿到乡下去肯定是稀罕的,不会丢面。
除了这,另一个关键在他侄女婿也就是周志申身上。
从刚见第一面的时候,田甜就觉得周志申瞧着不像个厨师,反而像个来国营饭店考察的干部,捯饬捯饬,站出去很唬得住人。
板板正正的新棉衣棉裤,结婚时穿的猪皮鞋,田甜的女士手表不合适,又找人借了块手表,板着一张臭脸,气势很吓人。
几人到了地方,不是直接找马家,也没有找田大强,本来开始是打算找田大强,再拉几个关系好的知青同志一起去的,可多加思量后,又觉得把田大强和知青拉扯进来不太好,性质就变了,整个事态就升级为知青和本地人之间的矛盾了。
还是那句话,他们不是奔着结仇去的,田大强也要继续在那里生活,太得罪本地的人肯定不好。
田大伯他们率先找的是田娥生产队的大队长,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咳咳。
在乡下地方,哪个的权力最大?当然是大队长,其次才是大队其他干部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一上去就傻愣愣地让大队长叫马家放人高考什么的,人家凭啥听你的?他们是外人,马家再怎么也是生产队的队员,毫无疑问,大队长肯定向着马家。
清官难判家务事,就是大队长也管不着队员家里的事。
田大伯他们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让大队长的立场至少保持中立,到时候不跟着马家一起赶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田娥要参加高考,肯定是需要大队长开证明的,不然连镇都出不去,也怕马家人吹耳边风,让人卡在这一步了。
客气的塞给大队长两包大前门烟后,一行人才出来往马家走去。
等到了马家,田大伯格外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