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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那个长公主,他便同她做那样的事情,你说你心悦我,可我就在你面前,你若是真心悦我,又怎么舍得让我走?”

闻言,顾文堂眉心狠狠一跳。

像吃醉了酒似的,不仅对他没半分敬意了,嘴里还说起了胡话。

她到底知不知晓,男子听了这样的话下意识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修长如竹的指尖捧着她的脸,让她被迫与他视线交汇,沉声道:“若是不让你走,你须得答应我,日后,心里头不能再想着旁的男子了。”

他的面孔挨得极近,姑娘呆呆地望着那天父精雕细琢造出来的英俊容颜,似乎也被晃了心神,削若葱段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脸上摩挲,听他要一个承诺,便傻傻地应承:“好……”

这一字一出口,男子眸中的晦暗顿时翻滚起来,捉过她不安分的纤白指尖,压在他薄薄的唇角仔细地亲了又亲,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

晏安宁只觉得一股快感直窜上头皮,原只是一分情动,九分做戏,可现下被这人只是亲了亲手指,竟然就让她身子有些发颤起来。大抵,也是他宛若神坻般的侧颜用那般神情的目光做出那样的举动,太过震撼人心了。

她有些迷醉,半是情动半是有意为之地,又朝着那弧度好看的薄唇,重重地亲了下去。

但顾相爷并不是只会和风絮语的温润君子。

当晏安宁被压着后脑勺抵在马车角壁上,她就明悟到了这一点。主动的人是她,但很快就在他手下败下阵来。

他一手环着她如春日杨柳枝儿般的腰肢,轻缓游移,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脸纵情缠吻,蛮横肆意地在她口中搅动风云,激得她在他怀中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嘤咛声。

但他不满足于此,握着她的腰肢将她用力地按在身上,像要将她揉碎了嵌入他身体里似的,啧啧的吮吻声在静谧的车厢中显得尤为明显。

浅喘深吸之间,晏安宁被亲得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阵发晕,听他炙热的呼吸打在自己面颊上,知晓自己此刻定然脸红得像只虾子了。

她有些不服输,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唇齿因呼吸不得不分离的瞬间,她眸光闪烁着,主动牵着他宽大的手掌,探入了她的衣襟。

顾文堂的身子蓦然一僵,眸光如同浪潮般幽暗,含着她柔嫩的耳垂,而后舌尖又在耳后的嫩肉上滚了滚,哑声问:“……做什么?”

该是不晓人事的姑娘家,从前听见明姨娘和顾晔的动静都猜不出内情,怎会这般引诱他?

姑娘被他的举动激得哆嗦了一下,依偎进他怀里,像小奶猫儿似的声音含着春水,细声细气的,又夹着赌气和沮丧:“……方才,长公主便是这般……”

顾文堂眸色微沉,沉沉叹息一声,一时懊悔不慎让她瞧见那腌臢的景儿,一时又为这被迫晓了事,反过来用到他身上的境况弄得情绪翻滚,恨不能将这懵懵懂懂的姑娘吞吃入腹。

而晏安宁,仗着前世同他有过一场露水情缘,咬定了主意觉得自己这番定不会败下阵来,越发不知死活地勾着他。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了。

……

香炉里的一支香料已然缓缓燃至尽头,顾昀头痛欲裂地醒来,颈子仍被一双如玉长臂环着,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

魏永嫣定然是给他下了药,搅得他心猿意马,迷混中将她认成了晏安宁,在错谬中促成了一场鱼水之欢。

实然顾昀自己心里清楚,魏永嫣的身量与安宁并不相仿,意乱情迷之时抚上的雪桃也彰显着人妇的不同来。但他此刻心乱如麻,全然不肯接受,他和安宁一道来赴宴,竟然在宴席上轻薄了长公主的荒谬事端。

尤其是,这宴席,还是魏永嫣儿子的周岁宴。

魏永嫣亦醒转了过来,见他迟疑着不知说什么好,明艳的眸光微动,一如既往地柔情似水:“昀郎,你我两情相悦,你不必介怀,这件事,我不会同外人说起的。至于你娘的事,我会让手下的府吏去办的,你大可放心。”

顾昀看了她一眼,声音低哑:“不知,臣可有什么能为殿下做的?”

“不用。”她笑靥如花,想了想,拿出一块牌子来:“我在西山有个别院,规矩不比这边,平日里多有烦闷无趣之事,昀郎不妨多来陪陪我便好。”

她全然不用自己负责,说这话的口吻,倒像是他是被她选中的外室似的。

“放心吧。”她轻笑着,“我知晓你马上就要同你表妹成亲了,不会纠缠于你的,昀郎,只要你心里给我留些许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

高高在上,金尊玉贵的长公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寻常男子,只怕早被她迷了心,甘为裙下之臣,对她无尽怜惜。可她骤然提起晏安宁,顾昀的一颗心却提了起来。

她明明知道他有婚约在身,却仍旧毫不犹豫地给他下了药,她提起安宁,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威胁他?

可魏永嫣身为帝姬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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