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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顾昀来说太过陌生,他拿不准她真实的意图。

因而只能草草道谢,打了水换了衣衫,穿戴整齐出了门。

只是,临要走出这院落时,却在外头的地上,瞧见一只闪着粉润光泽的耳坠子。

他瞳孔微缩,弯腰拾起这物,脑子里顿时开始嗡嗡作响。

这……不是表妹今日出门时戴在耳朵上的么?

难道……

他的一颗心顿时被攥紧了,不敢想晏安宁瞧见这样的场景会作何反应,可更为奇怪的是,手里攥着这耳坠子,脑海里竟然开始有更多的东西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

像是他的,又是他全然没有经历过的回忆。

他捂着心口,眼前是魏永嫣不同于方才那般温柔小意,明艳的面孔上全是讥嘲和不屑:“……你怎么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金屋藏娇的?还敢和那贱人有了孩子?”她将那耳坠子狠狠地扔到他身上,划破了他面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作者有话说:

晚一点还有一章

马车压在积雪上噶噶作响,西北风呼啸着扑打着被封得严丝合缝的帷帘,发出呜呜的声响,但最终也只能铩羽而归,未能将那温融的春色展于人前。

车内细微的响动一应被掩了去,顾文堂低垂着眼帘,连喝了好几杯凉茶,才将那股子躁动压了下去。

晏安宁红着耳尖,眸中泛着尚未来得及消退的水意,却不是因顾昀的背叛流出的泪。

她悄悄地看一眼衣冠楚楚地倚在车壁上,唯有长袍的下摆有些凌乱的某人,想起方才她被冲昏了头脑,哆哆嗦嗦地将系腰的丝绦递到他手中时,他沉默了良久,末了在她的耳边叹息着:“傻丫头,这该留到你我洞房花烛夜之时。”

原来他是不屑于做无媒苟合的事情的,哪怕当时的情形瞧上去已经是箭在弦上……

她不由有些失神,暗暗在想,那前世,他为何会碰意外来到他面前的她呢?那日是顾昀和魏永嫣成婚的大日子,他身为三叔,是否也是被人敬酒喝得太多,这才失了分寸呢?

她不记得了。

魏永嫣给她下的药太重,到了后来,不仅她什么味道都闻不到,连与人春风一度的记忆都是支离破碎的。

见她怔然在想些什么,顾文堂微抿唇,放下手里的茶盏,将人又捞回了怀里,低声道:“在想什么?”

姑娘清醒之后似乎还有些不适应双方关系的改变,在他怀里扭糖似的挣扎了下,想要下去,顾文堂眯了眯眼睛,将那盈盈细腰揽紧,道:“安宁,不要乱动。”

晏安宁微微僵住了身子,听懂了他的意思,连忙乖顺地不动了。

顾文堂笑了笑,将人放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低下头认真地给她整理衣襟,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在想我那侄儿?”

这话说得平静如水,晏安宁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方才他对她又揉又亲的好一番折腾,她腿都软了,若是再招惹了他,再来一回,她可不一定能毫无异样地出现在人前了。

她连忙摇头,垂眸羞赧地笑笑:“我只是……没想到会和三叔这般……”

“后悔了?”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却也不等她表态,语气不失蛮横地道:“我本已经放下,还做好了送你出嫁的准备,可方才,是你来招惹我的。即便后悔,如今也是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她眨了眨眼,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泪痕。

于是那人便又拾了干净帕子,仔仔细细地一点点替她净面,指腹在被他方才轻咬了一口的耳垂上流连片刻,沉声道:“记住了,日后,不可再让旁的男子这般待你。”

倒像是在议论什么重要的朝廷大事似的。

晏安宁心里头觉得好笑,面上嘟了嘴,像是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般地缩进了他怀里。顾文堂手掌轻拍着方才几乎被他揉成了一滩水的美人的后背,心里一片火热。

千里相思,不如软玉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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