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7 世界公敌(lll)那个男人  单查(查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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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别身分,她却知道那些脏器的主人是谁。

劳尼……

维恩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并不畏寒,全身细胞却好像被喷了液态氮般叫嚣着好冷好冷,连带将歇斯底里冻结在体内深处。她绝望闭眼,以为这样就能将恶梦撵出脑海,鼻尖却滑过乾呛的烟味,她眼皮一颤,刺目的火光跃入眼底。

她身处在燃起烈炎的青青草原中央,每一条肌肉、每一根骨头都无比痠痛,好像方才经歷了一番激烈的拼搏,剎那间画面一转,失重感如浪潮扑来,将她捲入深渊万丈的墨蓝之海,灰红交映的晦暗天空衬得她的心分外悲荒。

抬眼一望,白色衣摆挤入她的视线悠哉飘扬,那个男人黑发蓬松,穿着整齐的无瑕白西装,立于悬崖边缘手插口袋,玄黑的眸光笑意流转,似是在欣赏她生命中最后的精彩演出。

满满恨意几乎将她淹没,维恩捏紧拳头,她愈想看清那人,猩红的云雾愈是屏蔽了她的视野,最终化为浓血将他团团包覆,转眼随风而逝,独留那双冰凉的漆黑长刻心中。

「找出来……」滔滔不绝的恨意不停从胸口涌出,维恩摇摇脑袋,勉强撑起半个身子。就是他!他就是害她家破人亡,造成一切悲剧的罪人,她要将那张脸千刀万剐,亲手杀了他!

「什么?」培罗娜胆怯望着精疲力竭的维恩,不敢再随意接近。

「找出来……找出来……」双眼血丝密布,维恩怒气腾腾的拔高音调,捶了地板一拳发出碰的一声,石砖应声而裂。

「找出来!把那个黑发男人找出来!」

「好啦好啦!黑发男人是吧,我带来给你!」培罗娜惊魂未定、眼角含泪的飞出敞开的窗子,委屈的扯开喉咙大声叫嚷。

「可恶!鹰眼那傢伙果然是个超级大浑蛋!」

在距离城堡一公里开外的东南方某处森林,罗罗亚·索隆正在进行为期两年的刻苦修行,不过因为师傅要求他得先疗养三个月──在恐怖三桅帆船累积的疲劳还没完全好转,又在夏波帝被黄猿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还被七武海的「暴君」大熊粗鲁的拍来这座阴森岛上──目前还只能做一些有利于身心调息的简单训练,例如打坐。

而他的师傅──乔拉可尔·密佛格,也正双腿交叠坐在一方颓倾的矮墙,免得稍不注意索隆又偷做伏地挺身,或是一个热血沸腾跟四周的人鬼狒打打杀杀起来。

密佛格淡淡扫了一眼退到十公尺开外,有样学样跟着索隆乖乖打坐的武装大狒狒,人鬼狒才是他之所以坐在这里的主因。牠们畏惧他,也就不会找索隆的麻烦,要是他徒弟的伤一直好不了,他也没办法教给他任何东西。

至于尚武的狒狒为什么会怕他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是牠们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的对象。

密佛格的视线重新回到刚拆绷带的索隆身上,他会同意索隆的求教也不是没理由,一是他已经向自己展现了变强的决心──打败了那些难缠的狒狒,二是因为有趣。

培育一个立志取下他人头的剑士,这是多么充满刺激的游戏阿,自从香克斯失去左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与他匹敌了,而他也就如此长年孤独的屹立在剑术的顶点。

是从何时开始被人叫做「世界第一的大剑豪」,他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有件事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青雉和赤犬的元帅之争早已分出胜负,为什么青雉迟迟没有联络自己?除了这点,希弗斯坦也让他有些心烦,一个人连续睡两个星期,这正常吗?香克斯的船医没说她会睡那么久阿。

不同于密佛格的忧虑,索隆单纯多了,他从清晨六点打坐到现在刚过第五个鐘头,整身的肌肉可以说是憋得慌,恨不得找些活动筋骨的事情做。

「师傅,我可以伏地挺身了吗?」

索隆做了一个深呼吸,放松紧绷已久的背肌,左右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不行。」密佛格瞬间回过神,想也不想的否决掉他的提议。

「三个月已经快过了,剩下一点小伤很快就好啦。」

不等密佛格搭腔,原来安安静静的狒狒之间顿时爆出哄堂大笑。

「嘎嘎嘎嘎吱吱!」

「臭狒狒,不想被我砍飞就给我闭嘴!」他眉宇微蹙咬紧后槽牙,提起手边的爱刀就要出鞘。

「呜吱吱!嘎嘎啊啊!」

其中一隻身穿半身鎧甲的狒狒喷出一道鼻息,挥舞手里的铁刺狼牙棒,挑衅的伸出右掌。

「好啊,随时奉陪!」索隆自信一笑蹲开马步,亮出黑刀「秋水」的利刃。

其他狒狒也跃跃欲试的高举武器包围了索隆,远方突地传来饱含力量的野性尖叫,破坏了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说也奇怪,狒狒一个个像是受到什么天大的惊吓似的,纷纷收起武器,面有惧色的聚在一起,不时害怕的低声呜咽。

注意到这幅奇怪的情景,密佛格松开环胸的臂膀,警觉性的抬头朝音源一望。

多么惊人的威压,居然连这些狒狒也为之臣服,从这里看去是城堡的方向……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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