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的善意了,见云韵面上仍有怒气,忍不住又笑着宽慰了几句,“我带了这几天早就习惯了,何况也并未影响些什么。”
风华绝代,惊鸿照影。
虽带着镣铐,盛鸣瑶的笑容却比任何人都洒脱豁达,瑰姿艳逸,自有一股风流之韵。
云韵晃了下神,觉得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玄宁真人当年力排众议,要收一个在修仙上资质如此平庸的女孩儿当弟子了。
就凭这脸!她值得!
盛鸣瑶:你别说,还真是因为我的脸。
那些人见盛鸣瑶不搭理,也自觉无趣,也没有人跟着说话。
之后的路途到是太平许多,很快,两人就来到了般若仙府的正殿。
当盛鸣瑶再次被带到大殿时,许多在场弟子的呼吸乱了一瞬。
美,太美了。
与朝婉清的清丽绝尘不同,盛鸣瑶长成后,天生便是华丽秾稠到仿佛炼狱罂粟的长相。她眉眼自然上扬,似笑非笑间,总让人觉得盛气凌人,傲慢骄横,让人不敢直视。
可现在,她身上原本的白色门派服装已经被血污掩盖,肩胛骨和腹部的上改口明显还未愈合。
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孔甚至有几分柔弱,配上脚上的镣铐,更带着一丝诡异的美感,像极了一个人间手艺人捏的一碰即碎的瓷娃娃。
这种恍若浮生绮梦破碎的美感,着实摄人心神。
谁都未开口,但很有些人已经不自觉地将心对她偏去。
玄宁真人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下意识用了灵力,逼得那许多人不得不低头。
掌门未开口,易云长老见此,叹了口气:“那匕首,我们探查过了,却有妖气。与你朝师姐身上的妖气像是同源,应该也是来自于苍破深渊。”
“事到如今,盛鸣师侄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易云长老的情绪十分混沌复杂,饶是感知能力突破天际的盛鸣瑶,此时也不能猜测到什么。
此时盛鸣瑶规规矩矩地跪在了正殿中央,脊背挺得很直,眼神也没有乱飘,只能借着刚进殿时那一眼在脑中仔细思考退路。
首先,把匕首送给她的红衣大佬是什么身份还真不好说,但盛鸣瑶决不能承认。
其次,这是上个世界幻梦中的东西,将幻梦之物带出……简直闻所未闻,自己也许还能借着这个漏洞,博得一线生机。
最后,就是心头血了。现在是这群人有求于自己,说不定会讹上她。
好歹也在修真界重活一世,盛鸣瑶可没那么蠢得认为修仙界都是好人。
片刻之间,盛鸣瑶心思百转,面上半点未显,恭敬道:“回长老的话,弟子得到它时,这是一把普通的人间匕首。”
易云点点头,脸上仍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没说话,也让人猜不透情绪。
殿内一时寂静。
这时,玄宁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宛如碎玉在风雪中叮当作响:“你是何时、何地,又从何人手中得到的匕首?”
被质问的盛鸣瑶有些累了,但她仍坚持着跪得直挺挺的,不肯弯曲脊梁。
看着倒不似传闻中那般不堪。
易云心中一叹,到底不关他的事,也就不再开口。
自己之前做马前卒已经够给玄宁面子了。
“回玄宁真人的话,何时得到的匕首,我是真的记不清。”这么多人面前,盛鸣瑶不敢展现出太大变化。
她揣摩着自己以前的口气,故意叫玄宁为‘玄宁真人’,将喜怒表现的明显:“大概是某次下山随手从小贩手里买来的吧?我瞧着精致好看,又小巧方便,就带在身上了。”
合情合理,听这口气,完全就像是一个被冤枉的女孩儿在撒娇。
不得不说,如今盛鸣瑶对人心和情绪的把握已经到了极其刁钻的地步了。
就连掌门常云听了她的话,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和玄宁,他们是否真的冤枉了这个孩子?
要知道,以前盛鸣瑶在门派里的名声可不太好,不少弟子都暗暗嘀咕她跋扈、无脑。
这样一个女孩儿,在阅尽千帆的常云眼里,单纯的和个白纸一样,哪儿有那个胆子和门道去勾结妖兽?
这时,盛鸣瑶又道:“弟子之前就说了不知,是真的不知,师伯师长为何都不信我呢!”
小姑娘眼神凌厉,漂亮的桃花眼上扬,看着颇有几分逞凶斗恶之气,声音却委屈极了。
常云心中暗道,这盛鸣瑶恐怕真的没那个脑子。
三人对峙,器宗易云长老事不关己,医宗芷兰真人乐得看戏。
“说的倒是轻巧,可也并无证据证明你与妖兽毫无干系啊。”
开口的是药宗的炼药长老游隼,他的女儿游真真与盛鸣瑶常有口角,因此也看盛鸣瑶不太顺眼。
游隼冷哼一声:“不然,那妖兽为何独独绕过了你?反而去攻击别人?”
这个问题问的妙啊!
和后世那些“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