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人,都不觉得讽刺么?
钱小多没说话,钱丽丽直接把脸一拉,撅着嘴不高兴的说,“我才不去呢!”
行吧,两个小姐妹都没有想去的愿望,钱大伯也不强求。两人便只带了嚷嚷着要跟着一块去看热闹的钱小宝走了。
不过还没到七点,钱大伯和钱老二就带着钱小宝回来了。
钱奶奶问,“你们没在那边吃饭啊?”
钱大伯,“不吃了,咱们自家还有事呢!”
说话间的功夫,钱老二已经去房间里拿早上买好的纸钱香烛一类的出来了。
拿着这些东西,一家人就往村口的大马路上走。寻了个空旷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把纸钱什么的,都给拿出来。
钱大伯和钱老二两兄弟配合,一人堆纸钱,一人打火。
钱奶奶则拉着钱小多的手,半弓着鞠躬作揖,嘴里面还说着,“祖宗保佑,这就是我家小多……”
纸灰挥舞,火光闪耀中,钱奶奶的一张脸显得格外的虔诚。她自己鞠完弓后,又拉着钱小多让她对着燃烧的纸钱拜了三拜,最后,才牵着钱小多的手回家。
回到家也不能马上吃饭,而是把准备好的鸡鸭鱼肉放在桌上,又盛了三杯酒,摆在一楼的客厅正中间,一家人齐齐整整的站成一排,念念有词的“邀请”祖上的魂灵过来就席。
片刻后,钱大伯才上前一步,将酒杯里的酒,都撒一些出来滴落到地上,仪式才算做完。
这时候,姚艳秋和杨淑琴才把剩下的饭菜端上桌,一家人开始吃晚饭。
正吃着,有人上门了。
对方是来找钱大伯和钱老二的,喊他们一块去老六那边坐。
村里人是有这个习俗的。
谁家老人没了,停灵的那天晚上,过来守灵的人越多越好。
来人很热情又能说,钱大伯和钱老二推辞不下,只能吃完饭就跟着对方又过去了。钱小宝瞧见了,闹腾着也要跟着去,两人便连钱小宝也一块捎带着走了。
钱奶奶他们倒是没去,而是在饭后上了二楼看电视。
看到九点多,接近十点的时候,钱奶奶就犯困了,要回房间睡觉了。不过进屋前,老太太还走到窗户旁,往外面看了看,念叨着,“老大和老二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
杨淑琴就说,“妈,我带着上小多去找他们吧。”
钱奶奶想了下,就说,“也行。”又提醒她们俩,“乡下没路灯,乌漆墨黑的,你们注意看着点路!”
“诶,知道了!”
杨淑琴应着,拿起手机,打开里面的电筒,带上钱小多一块出门了。
钱小多没去过老六家,杨淑琴其实也只去过一两次,还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会她才刚嫁给钱老二,现在过了这么久,早忘记老六家具体在哪了。
不过托音乐队的福,两人只需要朝着村里最亮,声音最大的方向走去就行。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就找到了老六家。
大晚上的,只有他这里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
钱小多有注意看到,院子里打了一个很大的敞篷,棚子下面摆了好多张桌子,桌子面前几乎都坐满了人。
最外边的,大多都是玩牌或者是聚在一块说话聊天的。最里面的,则挤挤攘攘的坐满了人,这会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台子上的歌舞表演。
临时搭建的台子上,这会表演的是一个小品。表演者滑稽又搞笑的动作和言语,逗得台下众人一片哈哈哈大笑。
不知情的单看这些,绝对看不出来这是一场丧礼。
钱大伯和钱老二没在看表演的那一堆里面,他们被村里几个人喊住,这会正在桌子上玩牌。
杨淑琴瞧见了,也没不高兴。
因为不管是钱大伯也好,还是钱老二也好,都没有玩牌的瘾。难得回来一次,被村里人喊住玩一回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再说了乡下这种场合上的玩牌,基本上都玩不大。一晚上上百块的输赢,那就顶天了。
所以杨淑琴是笑着走过去,喊两人回家的。
钱大伯和钱老二早不想玩了,只是退却不过大伙的热情。这下瞧见杨淑琴来了,又是这么说,赶紧便表示不玩了,要回去睡觉了。
牌桌上的人不让,双方推辞了一下,决定再玩半个小时。
杨淑琴没走,干脆坐到钱老二身边守着他。
钱小多正准备也找个地方先坐着的时候,钱小宝忽然跑过来,对她和杨淑琴说,“妈,姐姐,我想尿尿了。”
杨淑琴站起来四下环顾,想找厕所。同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个人就说,“要尿尿啊?”伸手给指了个地方,“那边没人,下面就是块地。你站到那边上尿就行了!”
乡下小孩到了晚上,大多数都是这样。除了大号,小号基本上都是就近找块地解决的。也别提什么卫生不卫生的,地里还要施肥呢!
小号而已,尿完就浸地里去了,还能养地!
可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