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耶,梵梨的心都快碎了。
“就只有我和他知道。”她面无表情地说着,内心深处却被悲伤浸泡得快窒息了。
“那你最好是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不会说的。”如果他不提,她本来就打算把这段过去埋葬在记忆深处,腐烂到尘埃里。
最后,希天声音微弱地说:“苏伊,对不起,我对自己的妻子要求很高,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真是让人窒息的男人啊。梵梨吐了一串泡泡,有些不耐烦了:“加斯殿下,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只想废除奴隶制,对政权稳固兴趣并不大。所以,我对你是无所求的。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主动宣布取消婚约的消息。”
“你厉害。你真的厉害。”希天自嘲地笑了起来,“你记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是你自找的。”
“行。”
希天第二天就和一个倒追自己很久的女生交尾了,然后开始了漫长的报复性浪迹花丛之旅。可是他很痛苦,脑中总是出现她被苏释耶压在身下的画面,觉得又是羞耻,又是愤怒。
知道自己怀孕以后,梵梨心情反而放松了很多——原来这段时间的情绪波动,都是跟身体有关的。她把受精卵在体内冻结住,又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海神族女性最舒爽的一件事就是,冻住受精卵,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但在冻结期间,不能再怀上第二个孩子。反正近期她也没有怀其他男人孩子的想法,索性就让受精卵就这么冻着了。
10月1日,梵梨与希天在圣耶迦那光海神殿正式举办了婚礼。
因为七海统一,这场婚礼隆重与宏大的程度,甚至远超当年苏释耶与圣提风晋那一场。婚礼上,七大宗主都带着宗族成员前来参加,各海政客、军阀名将、商业巨头、学者专家……每一名宾客,在各字的领域中都能叫得出名字。
露天的穹顶中,光华洒落神殿,照亮了希天雪白的托加、黄金额饰、黄金耳坠和曳地披风。他的轮廓深邃,气质威严,与所有人一起等待新娘的到来。
然后,在蓝鲸与圣童们的歌声中,四只小海豚的头部绑着纯白足丝系的蝴蝶结,它们叼着梵梨的婚纱一角,徐徐游入神殿。
跟在婚纱后面的是一群可爱的小孩子,带头的是长大了一些但尾巴依然肥嘟嘟的小羽烬。他和孩子们都拎着篮子,里面装满了红藻,一边游一边往水里撒藻。
雪纱边缘都是手工编织的金色水纹,半遮半掩着梵梨窈窕的身段。随着歌声起落,人们带着笑意的目光注视,她泛着圣光的尾鳍也在水中翩翩起舞。那一颗篆刻了“赠吾妻”的深蓝大钻石,就在她的尾根反射着动人的水光。
她隔着头纱,她抬头看了一眼希天。
那双眼睛,比那颗钻石还要蓝。
希天呆住了。
从她一路游来的过程中,希天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直至后来,大祭司在祭坛上,手捧经文,念诵着婚礼誓词,他都没顺利地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只是恍惚地配合接下来的婚礼流程。
随后,大祭司宣布他们可以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