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张安正想了想,沙哑道:“走临潮渡口!”
眼睛闪过一道微芒,姜燕舞俯身低语,“阁老的意思,是让他见一见……”
“一味求让示弱,终叫人小视。”
放下车帘,张安正喑哑的声音从马车传来,“我们可礼敬,可折身,但终究,得让他明白,朝廷虽不复盛况,但终究瘦骆大过马。
上位折身,仍是上位,此不可改。”
“呵呵……”
难得浅笑,姜燕舞直身望着远处追逐白丫的卫川,眯眼道:“我倒觉得,这位将军怕是没有阁老所说的,这份心机。
说实话,我在他身上,看不到高境武夫的桀骜气,也瞧不出对权势的贪欲。”
“知人知面不知心,做好所有我们能做的罢。”
“也罢。”
姜燕舞叹息一阵,侧头道:“全军改道,走临潮渡口。派快马先行,令虎贲军厉兵秣马,重器准备!就说阁老……要演武。”
“得令!”
一骑拱手一拜,而后拉下面甲,快马疾行而去。
“当年阁老邀请四品以上武将,以及各封地王侯一同观武沧澜江。谁能想到,二百年前失传的重器,竟让阁老给找到了。”
姜燕舞笑道:“这次,就这卫川一人,阁老打算如何?”
“朝野久闷,当闻雷声。”
马车中,老人闭眼冷笑,“卫将军只是顺便罢了。近些年各地皆有小动作,也是时候动一动了……”
‘原来如此。’
姜燕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望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