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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低声对防风邶说:「你跟我来!」
她在前,防风邶随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庭院,身影消失在山石花木间。
窗前的璟、颛顼、丰隆和馨悦都看了个正着,馨悦推了丰隆以下:「哥哥,你可真笨!再不加把劲,小夭可就要被人抢走了。」有心想数落意映几句,竟然自不量力、敢和丰隆抢人,可碍着璟,终把那几分不满吞了回去。
馨悦对颛顼说:「我哥平时也挺聪明,可一见到小夭就有些犯傻,你和我哥最好,可要帮帮我哥。」
丰隆不好意思说什么,隻对颛顼作揖行礼,意思显然一清二楚。
颛顼笑道:「我只能帮你製造机会,至于小夭的心意,我可做不了主。」
馨悦笑道:「已经足够了。」
馨悦想了想,对颛顼和丰隆说:「我们也去外面玩,顺便找找他们。」她想着他们一走,只剩了璟,又笑道:「璟哥哥,屋子裏坐着闷,你也来吧!」
四人遂一起出了屋子,在假山花木中穿行。这本就是个迷宫,路径和景緻随时在变换,又时不时碰到朋友,停下聊几句,走着走着,四人走散了,只剩下馨悦和颛顼。
馨悦和众人在一起时,活泼俏皮,可和颛顼单独在一起时,反倒变得安静。她想起颛顼身边的两个美貌婢子,隻觉心乱。哥哥说:如果你想要痴情的男人,就不要想着颛顼;如果你想嫁颛顼,就不要指望他只有你一个女人,不但不要指望,还要心胸大度,有容人之量,对那些女人都客气有礼。道理馨悦十分明白,可还是觉得难受。
因为恍惚走神,馨悦没有看到路径又变换了,居然一头撞到假山上,她疼得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颛顼忙低头看她:「怎么了?有没有伤着?」
馨悦觉得额角也不是那么疼,却不知为何,眼泪都下来了。
颛顼如哄小女孩一般,柔声安慰着馨悦:「只是有点红,没有破皮,用冰敷一下就会好。」
馨悦猛地扑进颛顼怀裏,脸埋在颛顼的胸前,呜呜咽咽地低泣起来。
颛顼愣住,双臂僵垂在身侧。
馨悦却没有察觉,紧紧搂住了颛顼的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抓住他,让他把自己放在心裏比其他女人都重要的位置。
半晌后,颛顼虚搂住了馨悦,轻声安慰着她。馨悦嗅到颛顼身上的男子气息,听着他醇厚的声音,越发意乱情迷,双手缠住了颛顼的脖子,踮起脚,去吻颛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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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带着防风邶走进迷宫,不知道往哪裏走,乱走了一通,直到看四周林木幽幽,蝴蝶蹁跹,是个能说话的地方,小夭停住脚步。
小夭回身,再也憋不住地嚷出来:「你疯了吗?这是小祝融府,万一被人发现,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防风邶笑笑地说:「这裏不是轩辕城,是中原。」
小夭呆住了,是啊!这裏是中原,曾经属于神农国土地!虽然中原的氏族都归顺了黄帝,可他们也依旧尊敬神农王族的共工,对不肯投降的神农义军心怀同情,尤其小祝融,他也是神农望族的后裔,只怕对神农义军还很愧疚和敬重。中原的氏族虽然不会支持义军对抗黄帝,可也绝不会帮黄帝去抓捕义军。
「算我多管闲事了!」小夭要离开。
防风邶伸手搭在树榦上,挡住了小夭的路:「你的箭术练得如何了?」
「一直在坚持练习。外祖父给我找了个擅长射箭的师傅,据说能千军万马中取人性命。可是他的方法不适合我,他的箭术对灵力的要求很高,认为我好逸恶劳、想走捷径,非要逼我去练什么基本功提高灵力,我跟着他学习了几次,就把他打发了。」
防风邶说:「那我继续教你吧!」
小夭瞪着他,相柳教她箭术?似乎很荒谬。
防风邶笑起来:「不敢吗?逗弄蛇妖的勇气哪裏去了?」
小夭也笑:「好啊,我跟你学。」她需要学会箭术,谁教都不重要,相柳就相柳吧!
小夭上下打量着防风邶,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你是不是已经死在极北之地了?」
这话别人都听不懂,防风邶却淡淡地说:「是。」
「为什么选择他?
「不是我选择了他,而是他选择了我。他快死了,却放不下苦等他回去的母亲,所以他愿意把一身的灵血和灵力都给我,求我代他宽慰母亲,让他母亲过得好一点。难得碰到一个心甘情愿让妖怪吃的神族,所提条件不难做到,我没拒绝。「是否甘愿区别很大,如果不愿意,妖怪即使吸食了神族的灵血,也就是相当于吃了一些补药,强身壮体而已;可如果是愿意,妖怪能获取神族辛苦修炼的灵力,妖力大进。
小夭曾经苦苦等候母亲回去接她,明白等待的可怕,竟有些羡慕防风邶的母亲,小夭柔声问:「你回去后,见到母亲了吗?」
防风邶垂下了眼眸:「见到了,他身体很虚弱,孤苦凄凉、无人照顾。因为我带回去了很多冰晶,防风家给她换了住处,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