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帝国现在早已经演变成为君主立宪的制度,皇室不过是严苛地按照血统联姻的吉祥物。
但本任女王70大寿,作为帝国知名的象征,受到邀请的人依然会欣喜的出席。
她60大寿的时候,十几岁的柳元真跟着父母一同出席,同行的还有当时称得上亲昵的柳信初。
已经张开定型的柳元真向女王行礼,他站在家人的身边,紧贴着自己的母亲,抬起头的时候,被那个60岁依然精神奕奕的帝国象征叫上前去。
贵不可言的女王托起手边新鲜的玫瑰,别在柳元真卷曲的发里,她威严的脸庞也带着融融的笑,像是很满意。
只有花蕊晕出淡红的粉苞滴着露水,柔软的瓣坠着,贴在了柳元真的面颊上。
十几岁的少年低合起下巴,垂眸谢礼,青稚的容颜叠上再多的配饰也不减辉光。
女王抚摸着柳元真的头顶,那绒绒的发丝是最浪漫曲折的画框,只装点盛世至景。
她说:“从你一进来,我就想这样做,果然非常般配。”
半透明的花瓣托在那弯雪腻的颊边,却比不过少年羞涩的笑颜。
没有人去注意那枝只有大宴才能见到的花苞。
杯影交错,目光透过无数折转,落在了安静跟随着父母的柳元真。
不过十几岁,还未成年的时岁,他却是真的从孩童变成了可以交付惊艳的美人,高挑纤长的影子也显出动人风致。
颔首不语,清甜的香气却会无声流动。
参加过那次晚宴的人将这件事作为标志性的谈资,很快就传遍了圈子。
那天起柳元真便被叫做帝国玫瑰。
他比雕铸在王冠上的那一朵更美。
二十余岁的柳元真褪去了那点娇嫩得一触即破的稚气,他依然纯美,只是容色愈发夺目逼人,仿若花朵也能如同宝石般流动火彩。
只是所有人也都知道,宝石是易碎的。
柳元真的唇色还是有些淡,他的兴致不太高,毕竟要说想见的人没有,不想见的人倒是很多。
他座靠在时渊的手弯里,双腿已经能自己摆放出舒适的姿势,要站起来力量还得再加强。
现在柳元真像个没用过腿的人,一双脆弱的腿足平躺时,会因为血液流动发痒,一旦想下地,便会因为受力过度痛得流泪,需要人托举搀扶,才能勉强走一两步。
但已经比没有知觉的时候好太多太多。
柳元真细长的颈子半搭在时渊充满力量感的臂上,没有全仰上去,否则会弄乱头发。
那头蓬松长卷的发因为要参加宴席,自然找了人来打理出形状,没有弄得太复杂,不然会累到尽全力复健的柳元真。
不过他什么样子都漂亮得要命,就算顶着用手抓绾的头发,也会被人以为是特别梳理的造型,有种花园漫步的闲适。
时渊左看右看,低头瞧得频繁,弄得柳元真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掀起睫毛,问:“怎么了?”也不会多问时渊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形象奇怪。
时渊从不吝啬自己对柳元真的爱意迷恋,他得不到那样的回答。
高大的男人伸出,摸向怀中的妻子,指腹轻轻地揉按在白腻的脸肉上。
时渊低声道:“真真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柳元真湿漉漉的眼珠流溢出光彩,并不明白为什么结婚有一段时间了,时渊仍在感叹这件事。
他小一圈的手掌搭在时渊的手背上,抬头露出笑容:“可我是真实的呀。”
真实的,已经成为时渊妻子的柳元真。
时渊抽出手,将自己的公主托着膝弯抱起来,怀中人环着他的肩颈,发出了一声轻叫。
修身的裤子里传来柳元真的温度,漂亮的妻侧坐在时渊的大腿上。
他紧紧抱着贴在胸膛上的人,真正的抱住了自己的梦。
时渊喉咙发紧:“所以,这太好了。”
上辈子的时渊就在这时第一次与柳元真再度说上话。
他本来不想如此轻易地打扰,但只要一见这个人,便控制不了心绪,根本无法做任何忍耐。
怎么会有人能在自己十余年的美梦面前镇定自若。
时渊近乎手足无措,光是看着柳元真蜜色的眼睛,便已经觉得,下一秒死去也是应该的。
他却又在瞬息变得贪心。
时渊如此慕望着柳元真,慕望到即便理智拉扯着自己,说不应该直言自己的爱意,那会没有任何余地。
可是,那是柳元真。
他无法隐藏也无法克制,去假装自己不过是一个前来普通大招呼的人。
那张嘴从第一次见到柳元真起,就好想告诉对方。
时渊爱着柳元真。
不想让这份感情有一分一毫被误解成其他成分的可能,就算结果是失败。
时渊看着霍冲找来,和柳元真一起离开,走进偏僻的角落,开始说起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