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神。
他突然有些担心,抚摸着丈夫抓握着轮盘的手,柔声问:“时渊,你不舒服吗?”
时渊本就高大,直挺挺地站着,叫柳元真的头仰得很高。
对方像一只温驯的大犬蹲缩下来,让他不必再辛苦地仰望,只需要稍稍垂头便能看清所有。
霍冲是柳元真曾经的丈夫。
那道对时渊来说刺目的视线投来时,他感觉到内里的思潮,有着熟悉的味道。
是心动的痴迷。
他无法克制地抓紧了手中的推手。
时渊的梦是偷来的。
嫁给他的公主是逼不得已,但嫁给霍冲的公主呢。
时渊几乎捏碎手里的东西。
柳元真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却是敏感地觉察到和自己有关。
但他知道,时渊不会说出来。
柳元真的丈夫总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过度保护着他,连烦心事都不愿意让他纷扰。
他仔细眺望,没有看到有人能将目光丢进来。
一个吻轻轻印在时渊的面颊上。
柳元真晃着足尖,勾着时渊半蹲的膝盖,他雪似的脸庞泛出粉。
他嗫嚅着:“可以抱我起来跳舞么?”
就像在家里抱着他的腰一步步重新学习走路那样。
柳元真知道,时渊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快点忘掉不开心的事吧。
时渊闪动着眼睛,他托着妻子的鞋,放在了自己擦亮的鞋面上。
柳元真惊异地不字还没说完,他便将人卡着腰臀抱在怀里。
那双发软的足掌踮在时渊的脚上,被虚虚领着踩出简洁的舞步。